他这话说得坦率直白,好像这是再浅显不过、再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不过道理,贺成安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看着他仿佛有光眼睛,还是这双眼,恍惚间仍能记得他趴在墙头上,汗珠濡湿短发,头顶是漫天夕阳云霞。
切都变,但切又没有变。
外
康宸恨铁不成钢:“你谢什啊,该他谢……”
贺成安打断道:“外面好像要下雨,你们不走吗。”
康宸还要说话,辛尧拽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道:“走走走,马上就走。”
两个人咋咋呼呼地走,里头立马安静下来,乐明心有些不好意思,脚尖踢踢地上花瓣,说道:“要不咱们扫吧。”
贺成安盯着他,问道:“你喜欢吗。”
乐明心听得连呼吸都屏住,站在高到他腰际舞台边,微仰着头看贺成安。
歌声停,贺成安把拿在手里麦克风放在边,单膝跪在地上,弯下腰,居高临下地去亲乐明心,是轻轻碰碰嘴唇又分开,然后又不舍地黏上去亲法,沉溺地亲吻着。
乐明心不由得撑着舞台边沿,微微踮脚。
伴奏还在尽职尽责地弹着吉他,但他们俩谁都听不到。
“哎!那什!停下!”
边听,边慢慢地朝那头走过去。
“这瞬眼光景,
最亲密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
走过曲折手臂
乐明心抿着嘴笑,挤出酒窝:“喜欢啊。”
“那,追求合格吗,”贺成安抓抓头发,脸上也带点红,“你愿不愿意……”
他还没说完,乐明心连忙接上:“愿意!”
贺成安挑眉问他:“你愿意什呀?”
“哎,就是……”乐明心说道,“就是愿意当你男朋友啊。”
乐明心被康宸大嗓门吓得惊,差点把贺成安舌头给咬,咳得满脸通红。他转过去,发现灯已经被康宸全部打亮,辛尧和他正站在旁边,满脸写着“狗粮真脆”。
辛尧抱着吉他,抱怨道:“明明整首歌都练,为什只唱前面点点!”
贺成安从舞台上跳下来,摸摸鼻子,说道:“也挺好……”
康宸夸张地锤着老腰,踢踢脚上花瓣:“老子帮你撕下午玫瑰花,还铺得这均匀,回头还得扫,真是费劲。”
乐明心呐呐道:“谢、谢谢啊……”
做个梦给你……”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贺成安越唱越熟练,抬起头来看着乐明心,眉骨和睫毛阴影被顶灯投到眼下,片神秘而深情阴影,歌曲尾音拖得稍慢,像情人不舍得离开皮肤手,他看着乐明心闪着光眼睛,嘴唇轻轻分开,梦呓般轻轻地唱:“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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