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清继续说道:“你妈妈病多久?”
余笙捧着杯子:“好些年。”
“刚发现时候她没告诉,只说是小毛病。”
“她把钱攒下来让好好读书。”
“后来再来医院,已经迟。”
余笙想到这眼底泛起水光,她抿唇转头,眨眨眼,季木清听到她话看向病床上赵香媛。
她记忆中,赵香媛直是有些丰腴,她以前常常自嘲是心宽体胖,其实她点都不胖,气质温雅,说话慢声细语,特别好个人。
可命运,似乎偏爱捉弄好人。
她妈妈去世那段时间赵香媛经常拉着她手对她说,以后余家就是你家,余笙就是你妹妹,们都是你亲人。
她怕自己想不开随她妈妈起去,日日让余笙守着自己,睡觉都要拉她手,有次半夜她渴起来喝水,发现手臂上绑着根绳子,还没解开,余笙就坐起身体,她困极,说话含糊不清,但还是坚定抱着自己,碎碎念说不让她走。
季木清站在病房里,余笙忙前忙后,会给她递上凳子让她坐,会问她要不要喝茶,刚刚那股子燥热消散下去,余笙恢复如常。
“不用忙。”季木清拉住余笙手:“只是在附近有饭局,结束顺便过来看看。”
余笙听到她话点头。
季木清坐在凳子上,余笙坐在病床边,病房很狭小,两人坐也近,余笙低头就能看到季木清修长双腿,穿着裙子缘故,所以她眼帘下就是细腻肌肤,迎着病房光,白晃眼。
“你妈妈,情况怎样?”季木清看余笙有片刻沉默,主动找话题聊。
季木清听到这些话心尖刺痛,眼睛有些模糊,她垂眸,还是没办法将眼前这个瘦骨嶙峋人和记忆中人对上号。
她离开时候,赵香媛已经因为余茂山事情瘦不少,但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瞧不出点以前轮廓。
季木清喉咙干涩,偏头,不让余笙看到眼底湿意,她顿顿说道:“需要转院吗?市医院有和季家有点关系。”
余笙摇头,之前赵怀仁也有这个提议,但他明显是有目,季木清不同,她
她说要喝水,余笙以为她在找借口离开,边抱着她边喊叫。
最后惊动赵香媛和余茂山,她不仅没喝到水,还被训斥通。
真是好气又好笑。
季木清回想到那段过去,绷紧侧脸有松动,眼神藏着柔光,再开口时候声音沙哑:“余笙。”
余笙抬眸,对上她清亮眼神,浅浅嗯声。
余笙顿几秒偏头看赵香媛:“挺稳定。”
稳定醒不来。
赵医生前两天又和她说出院事情,但她硬是咬牙留在医院里。
带回去,就真点希望都没有。
留在这里,有什突发情况,也方便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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