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廷关上灯，等眼睛适应
黑暗后便转头去看身旁
人。
陆泓溪和他隔着条手臂距离，被他剪短头发披散在枕头上，虽然觉得可惜，但郑卓廷有点期待他明天去修整过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试过这
短长度，不知是不是背后负担没，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连那长短不
发尾也不觉得难看。
郑卓廷拿着扫帚进来，没让他动手，他便走到床边拿手机来看。等郑卓廷清理完再次进来时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虽说精神放松下来，但眼下乌青和双眼红肿还是很明显。
郑卓廷给他拿杯温水，在他接过来后就想躺回地上，被他叫住。
陆泓溪指指身旁位置，有些不太自然地道：“你这张床挺大，如果你不介意话，再拿床被子将就晚吧。睡地板太硬。”
郑卓廷有些惊讶，这才发现陆泓溪挪到左侧来，身上被子也被收到边，空出右侧床。
陆泓溪静静地站在镜子前，看身旁人握住他头发，在镜中和他对视着。
那人目光有些迟疑，仿佛想要再给他点考虑时间。
“剪吧。”他没有犹豫又催次。
郑卓廷神情有些惋惜，但还是落下剪子。随着细微断发声响起，地上很快就躺大片细软发丝。
剪完以后，陆泓溪侧过身来，看着肩膀上参差不齐发尾，终于露出笑容，不过是无可奈何笑。
他俩性取向不同，这样同床共枕其实不大合适。但郑卓廷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脱口而出道：“你不怕？”
陆泓溪摇摇头，尽管没回答，那双眼睛里却写着对他信任。
郑卓廷犹豫片刻，把地上床单收起来，拿着毛毯绕到另侧躺下。铺毯子时候还特地在中间空出条比较宽礼貌距离，又问陆泓溪：“窗帘还是拉开点吧？还有层厚纱帘，外面是看不进来。”
陆泓溪说好，看他把遮光窗帘拉开边，然后躺下来，将毯子盖到肩上，对自己道声晚安。
“晚安。”陆泓溪翻个身，背对着郑卓廷睡下。
郑卓廷说帮他剪，是怕他自己剪不清楚，结果这家伙剪是什啊？镜子里看到神情明明那认真，让他以为这人是有经验，结果还不如他自己来。
郑卓廷也有点不好意思，帮他拨拨发尾，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发量太多，头发又顺滑，很难抓住。”
这是在夸他，陆泓溪欣然收下，事已至此也不再说什，反正明天都要去Tony那趟。
他转头看着地上头发，道：“扫帚在哪？你拿来
扫下吧。”
郑卓廷出去，陆泓溪又对着镜子打量。郑卓廷帮他剪到肩膀下面长度，明天再让Tony修下，估计就只到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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