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 / 13）

少是不循常规、神秘兮兮、稀奇古怪人。

房客中有个金属匠人，专门做指节铜环。还有帮中年男人，每周都有几天晚上聚在起，在屋里铺上微型铁轨、摆弄着火车模型在上面跑。有家科幻恐怖杂志编辑部也在楼里，杂志叫《怪物时代》，另层楼上还有家叫《偷窥汤姆》丑闻小报。个离婚纽约名流，科尔内留斯·范德比尔特·惠特尼[90]后代，把他那层用作画室和浪漫隐居之地。还有个深居简出、红头发书籍装订女商人，到半夜，她孪生姐姐常来拜访。再下面两层，是个以色列修理工，他工作地方只有几台打字机，后面都没有人——所有机器都是自动。1970年圣诞节前，两个从前在快餐行业工作男人租下第九层，开家按摩疗养所。

他们把裂缝墙贴上富美家木镶板，地上也都铺地毯，因为地板缝里全是生锈别针和针头，是从前在这儿工作服装工人丢下。他们在电梯间附近盖间接待室，里面放着张荷兰式现代风格桌子、带靠垫转椅、套音响、张大咖啡桌，桌上放着《花花公子》和《阁楼》杂志。接待室后面，他们造间淋浴室、间桑拿室，还有四个小型私人按摩室。每间屋里都有张按摩桌，床头柜里放着按摩用酒精、油、滑石粉和盒装舒洁纸巾。

然后他们在《村声》和其他报纸上登广告，招聘女性来当“人体模特”或是“女按摩师”。他们希望至少招八到十个女人以配合日程安排，这样在中午、下午5点和晚上11点等繁忙时段，至少能有四个人在四个按摩室里值班。由于按摩疗养在纽约还算是新生事物，警察也还没有将其列入打击卖*名单，有几十个毫无戒心年轻女人应广告而来，以为是去摄影棚或是健康俱乐部工作；可旦意识到这工作就是往男人裸体上抹油，还要面对他们勃起和挑逗，她们就扭头去找别工作。

可是还有些女人，经过60年代性解放，对这种工作不会大惊小怪。她们面对陌生人裸体不会尴尬，很少受到50年代早期道德约束，不像她们保守母亲。受雇人里，有在纽约上大学、打工挣学费学生，有辍学人，有开始上年纪佩花嬉皮士，还有受教育程度较低女性，认为比起辛苦做服务员和秘书，按摩工作要轻松、好赚得多。其中个申请人，之前就是七层《怪物时代》秘书，被编辑解雇之后，走上两层楼，就当上按摩师，每周工资涨两倍，到350美元。

按摩疗养所成功给楼里带来新社会元素——紧张兮兮中产阶级商人，鬼鬼祟祟地来，急匆匆地走，使楼里不祥空气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