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里,这样就能方便地定期看望他。在残疾儿童之家,尽管全身绑着石膏绷带局促受限,他学着靠拐杖站立和行走。他和其他40个残疾儿童在这家机构里待了近十年,并在那里接受了初级中学教育。
14岁时,父母将他转到皇后区一家公立高中,在那儿他第一次接触到身体没有残疾的同学,这加剧了他被孤立的感觉;他每天都遇到年轻的姑娘,怯怯地爱慕着她们健康且含苞待放的身体,晚上他在绚丽的幻想情景中头晕目眩。但是只有和母亲在一起时,他才最为安适轻松,她一直都爱他保护他,虽然有时候有些专横。他父亲是一个谦逊的人,每天在纽约《每日新闻》的排字房里工作很长时间,在家里从不强势。对斯坦利青少年时期举足轻重的唯一一个男性,是纽约大学一名叫伯纳德·休伊特的学生,他30年代开始与斯坦利的姐姐弗洛伦丝约会,最终喜结连理。休伊特扮演兄长的角色,常常替斯坦利从他母亲那儿争取独立;斯坦利18岁时,休伊特说服弗莱什曼夫人送儿子去离家远的大学,让他能远离她持续不断的关注和担忧,尽己所能地进步;斯坦利赞同这个建议,说他想去佐治亚大学。
他知道佐治亚州是因为他的偶像,也是小儿麻痹症患者的富兰克林·D.罗斯福曾经去过该州沃姆斯普林斯,在那里曼妙绝伦的泉水中游泳休憩。虽然弗莱什曼不知道沃姆斯普林斯的养生温泉离雅典市的校园有多远,在他的想象里那一定是够近,让他能时时拜访总统;带着这种鲜活生动的想象,斯坦利·弗莱什曼于1939年在宾夕法尼亚车站蹒跚登上火车,伴着夜晚铁轨的哐哐声,开始驶向南方的漫长旅行。
之后那天,他在火车上遇到一群喜好社交的士兵,他们教他掷双骰赌博,他加入游戏后这些士兵从他那儿赢了72美元,那正是他口袋里带着的所有现金。幸运的是,火车抵达雅典车站后,大学校车正等在那儿接他到校园;但到学校后他才发现,他过于高估了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不像他熟悉的北方建筑,佐治亚宏伟的教学大楼没有扶手,他要花数个小时才能走上走下那些台阶。他宿舍的浴室里也没有扶手,在学校的头三周他晕头转向,虽然一些友善但令人尴尬的学生帮助了他,但他仍旧花了三个星期才整理好行李,并用了更长时间才学会在浴室滑溜溜的地砖上保持平衡。
不过,一年之内,他的信心就开始增强了,有一种从母亲支配性的保护中解放出来的感觉;虽然成绩平平,还是顺利通过了所有课程。晚上在宿舍里,他喜欢和其他新生一起闲聊讨论,南方人和北方人对政治、z.府和生活不同的态度尤其让他印象深刻。在佐治亚州第一年的后半年,他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