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心里想想,陈孑然与人为善惯,要不是昨天被顾茕激怒到极致,也说不出那番尖酸刻薄话来。
陈孑然轻松,那块大石头却压在顾茕心上。
她以前从冰冷调查报告里解陈孑然境遇,自以为
小孩子是非常敏感,陈孑然以为自己不说,在陈安安看得到地方永远露出笑容,就能给安安个快乐安心成长环境,她忘,她们是朝夕相处亲人,她每点细微情绪变化,都会被安安看到,安安知道她难过,只不过她笑,安安才陪着她笑。
母女俩搂在起哭,哭声渐微,依偎在起,陈孑然才想起来回头看门口。
门不知什时候被带上,顾茕早已经走。
陈孑然擦干眼泪,心里出奇痛快。
想说话找到发泄出口,拥堵在胸中多日郁气散,连呼吸都轻快不少,肩膀再也没有沉甸甸感觉,连肩关节都不疼。
睡觉,妈妈事妈妈自己会解决。”陈孑然突然神经紧张,搂着陈安安,想把她劝回去。
她不能让顾茕发现安安,安安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珍宝,不能也毁在顾茕手上。
“不走!要保护妈妈!”陈安安倔强地抱住陈孑然胳膊,愤怒地瞪视顾茕,“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害妈妈天天哭!害妈妈病直好不!你休想伤害妈妈!你快走开!不然打电话报警!”
“安安!”陈孑然把捂住她嘴,把她往屋子里带。
陈安安双脚乱踢,又哭又闹,“妈你放开!要赶她走!她是坏女人!她害你做噩梦!她害你天天哭!呜呜呜……”陈安安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童言无忌,又撕心裂肺。
那天晚上陈孑然睡得非常香,第二天,连日低烧尽退,头也不晕,胸也不闷,呼吸通畅,看外面花草树木全是彩色。
弹簧压到定程度会失去弹性,人压到定程度也会崩溃。
总得有个发泄出口。
顾茕昨天阴差阳错,正好撞在枪口上,充当陈孑然出气筒角色。
早知道这简单,陈孑然早就追着顾茕破口大骂顿。
“这个坏女人为什要出现?妈妈已经很久没被噩梦吓醒,也很久没有个人躲着偷偷地哭,妈妈以为安安不知道,安安全都知道,可是安安不能说,不能让妈妈更伤心。妈妈从今年开始终于不做噩梦,终于真正地开心,她出现,你精神就再没有好过!她就是想害死妈妈……她就是想害死妈妈!”
陈安安哭得嗓子都撕裂,好像要哭出血来似,陈孑然劝不住她,只好抱着她起哭。
“安安乖,不哭,是妈妈对不起你。”
“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妈妈没有给你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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