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碗青菜肉丝面,点缀几粒葱花,顾茕动动鼻子,站在陈孑然身后说:“好香。”
距离太近,陈孑然后颈能感受到她温热呼吸,迅速浮起小片鸡皮疙瘩。
陈孑然凌乱地跳开,站到桌子那边,看到顾茕打扮,愣神,恍惚间有种时光倒流错觉。
年少在起时候,顾茕居家也爱这样懒散随性穿着,那时她们常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两个人分享张单人沙发,陈孑然坐在顾茕腿上,会被她发梢扫进锁骨,她敏感,痒得边笑边躲,顾茕就变本加厉,故意用头发扫她脖子。
温馨回忆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陈孑然触景生情,掐着大腿把眼中湿热压回去,别过脸道:“顾总,给您做宵夜,您慢慢吃,先照顾安安上床睡觉,待会儿再下来收拾厨房和餐厅。”
顾茕扛着她行李箱拐过楼梯转角,躲开陈孑然视线,顿时目色清明。双腿不抖,狰狞用力表情收起来,轻松地放下行李箱,后脑勺靠着墙壁,听着楼下交谈母女二人,淡淡地笑。
她笑陈孑然太实诚,点小聪明都不会耍,要是有陈安安半心眼子,日子也会好过些。
搬个行李箱对顾茕来说小菜碟,只是顾茕进门时看到陈孑然躲避双眼,突然想做些可以逗她高兴、滑稽事情。
顾茕不是个擅长搞怪人,也不知成功没有。
她其实不想用这种强迫似方法拉近自己和陈孑然距离——好吧,仅仅是物理距离。可是顾茕已经试好几种方法,陈孑然油盐不进,铁心不愿再回到她身边来,次比次更加激烈抗拒,顾茕只好出此下策。
顾茕掣住她手腕,恰好是右手,知她右手不比常人,原本五成力道松几分,只剩二三成,虚虚地扣着,恰好不让陈孑然挣脱。
“你不饿?陪起吃吧。”
“顾总说笑,来您家是打工,哪有和主人桌吃饭道理。”
“什道理不道理?”顾茕不满地皱眉,“阿然,只要你想,你就是这个
陈孑然会恨她?没关系,恨也是种感情,至少她们之间还有联系。
最怕陈孑然连恨也不愿恨她,对待她就像对待空气,那才是最让顾茕害怕无可挽回。
顾茕把行李箱推回衣帽间,对着穿衣镜看眼。
她刚从会议桌上下来就赶最早趟航班,就是为能早点回来和陈孑然在起,身上还穿着正装,因为搬行李箱已经皱,长发微乱,看起来很不妥帖。她换身家居服,棉质套头衫和宽松运动裤,长发用头绳绑成高马尾,额前几缕碎发被撩到两边耳后,洗去脸上淡妆,皮肤剔透莹白,看着很年轻。
她踩着棉拖鞋下楼时候,陈孑然刚替她做好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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