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安安从熟睡中半醒,陈孑然用温润嗓音哼着柔缓调子,哄她再度入眠。
虽不是唱给顾茕听,顾茕能蹭耳朵也知足,仿佛也被陈孑然哄着进入梦乡。
朦胧间惆怅地想,当年她们在起时,陈孑然也没哼过这样温柔小调。
……
顾茕以为把人强迫性搬过来就万事大吉,虽没有成功十成,也成功六七成,低头不见抬头见,她真心很容易就能被陈孑然发觉,只要陈孑然相信她这次是真心,定会回心转意。
“你因为而做噩梦?”顾茕问询低而苦,“为什?”
为什呢?从前陈孑然那喜欢她,她怎会成为陈孑然梦魇?
陈孑然双目失神。
顾茕那聪明人,会不知道她为什做噩梦?
只是沉溺在自己往情深里,不想多想自己那些年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罢。
,……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是寄人篱下,陈孑然真想再扇她耳光。
原来在她眼中自己就剩这点不三不四用途。
她真从来也没考虑过陈孑然感受,什混账话随口就来,至于陈孑然尊严?那又是什无关紧要东西?
陈孑然张脸苍白,只有眼眶泛红,强忍着湿意,看起来脆弱又要强。
生意场上运筹帷幄顾总在情场偏就屡屡失手。
个月过去,眼看都年关将至,陈孑然丝毫没有被感动迹象,就像铁打心肠,压根就不能被温柔融化。
不仅如此,陈孑然还把她们之间界限划定得如此明晰,顾茕屋子里东西,尽量不碰、不动,只要顾茕在这间屋子里
陈孑然嘴角微勾表情,连笑都算不上。
既然高贵顾总已经亲自把厨房餐厅打扫干净,陈孑然留在楼也没有意义,疏离礼貌地对顾茕说声好好休息,越过她上楼。
顾茕前后脚跟上去,眼看陈孑然房门紧闭在自己面前。
顾茕回自己房间,洗澡,躺上床,耳朵离墙很近,几乎竖起来,听墙那边动静。
陈孑然房间与她墙之隔,当然是顾茕私心安排,即使什也不做,听听她声音也好。
说出去话就像泼出去水,收不回来,顾茕个劲地对陈孑然道歉,不论怎表达歉意此时都显得虚情假意,顾茕想包住陈孑然手,抱抱她,让她摸摸自己心,感受自己诚意,可是刚上前步,陈孑然就低吼着退开,“别过来!”
“阿然……”
陈孑然向后撑住餐桌,看上去有些虚脱,“抱歉顾总,不该吼你,拜托你别过来,不想晚上做噩梦。”
又是噩梦。
上次顾茕在门外,也听到那个叫安安女孩哭着说,陈孑然这五年来时常做噩梦,每次半夜被惊醒,就再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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