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把她弄哭。
又红又肿眼圈,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倔强着不肯掉下来,嘴唇也
顾茕惊觉,陈孑然不是心事被自己听所以害羞,而是真生气,羞愤恼怒地驱赶自己呢!
“阿然……你别着急!是错……”顾茕没时间考虑自己错在哪里,总之先低头认错,把陈孑然安抚下来要紧,“你睡天没吃东西,饿不饿?下楼给你买点宵夜上来吃?”
“不想吃宵夜,只想你赶快走。”
“那明天还能再来看你?”顾茕耐着性子道,“咱俩好歹还是朋友,你忘?”
“反悔,不想跟你做朋友,咱俩也做不成朋友。”
团棉花似,又干又涩,竟是点音都发不出来。眼里却湿润极,不管怎努力,泪水都像守不住似,争先恐后地要往眼眶外头挤。
这是自己把自己心给说委屈。
顾茕听着她憋着哭腔那连串质问,明明是骂顾茕,声音进耳朵里,嘴角却愈发无法自持地向上扬起来,最后是心花怒放地听完陈孑然诘问。
脑海中来来回回飘荡没有别,都是陈孑然大串“喜欢你”,她连说几个喜欢?四个还是五个?数不清,只记得神经捕捉到好多,机关枪似通扫射,理智都被打成筛子,大脑无法思考,只有心脏怦怦地胀大,要爆炸似,笑得发傻,被陈孑然骂得欢喜,只恨不得她多骂几句。
“你看,你又说好多你喜欢。”
陈孑然后悔自己鬼迷心窍,听信顾茕花言巧语。
什朋友,顾茕是什样人她还能不知道?步步为营手段又不是没试过,从前也说做朋友,后来呢?
这会儿又说什朋友,呸,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茕想不明白,为什没说之前,两人之间心意朦朦胧胧,还能相处得很好,愈发温馨,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反而闹到像刚重逢时那样不可开交地步,连朋友都没得做!
“为什?”顾茕咬着牙,掰过她身体,直视她眼睛,而后如遭雷击,再多质问也说不出口。
脑子停转,说出来话只得随心,这是顾茕喜悦至极说,只想着自己高兴,完全没有意识到,听在陈孑然耳朵里,就成明晃晃炫耀。
这得意洋洋腔调,仿佛靠着这个词已经把陈孑然吃准捏死,认定陈孑然逃不出她手掌心,要不怎能这称心呢?
知道自己喜欢她,然后呢?又要像从前那样不关心不在乎,得到手就扔?
这个人怎这坏!
陈孑然想到伤心处,只怕昨日重现,纵使嗓子被眼泪堵得发不声,也拼着劈开嗓子开裂出血嘶喊:“那也不跟你在起!你也没资格亲!给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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