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区十月初的天气很闷热,假期中的一场雨,气温骤降,人们纷纷穿上保暖的厚衣服,有怕冷的老人甚至已经穿上了夹袄,天气就这么凉了下来。
张老师走后,说是几天就有人来接她的班,结果拖到了长假结束以后,接替她的人才姗姗来迟。
那位新来的生活老师来得静悄悄的,她到时陈孑然正在教室里教书,等下了课回办公室,不见人来,随口问了旁边的老师一句:“不是说新老师今天来么?人呢?”
“校长送她到宿舍去了,听说晚上还要一起到县城去吃一顿饭,给她接风呢。”
一个生活老师,还去县城给她接风,陈孑然心里嘀咕这阵仗真大,后来一想,这地方有老师愿意来就不错了,当然得对人家客气点,让她能不要嫌弃地多干两年。
饭菜,这么热的天,不吃该放坏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陈老师,我家那小兔崽子多亏了您认真教,去年才考上了市里的初中,要不也跟他爸一样,一辈子卖苦力的命了。”
“别这么说,张老师,我来村里一年,也多亏了你经常照顾我,给我又送菜又送米的。”
张老师见陈孑然不肯松口,只好说了实话:“不瞒你说陈老师,我今天是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等我老公回来割完了稻,我家地也不种了,我和我老公一起进厂打工去,在村里种地实在挣不到钱,我儿子也大了,将来他娶媳妇,我得给他攒点家底。”
陈孑然一怔,才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又问:“那学生们的生活以后谁负责?校长找好人了么?”
结果后来又听说新老师不喜欢热闹,把接风宴取消了,各位老师少了个下馆子的机会,还挺遗憾,私下抱怨新来的不懂事。
陈孑然只觉新老师神秘,到现在自己还没能见过一面。
到了下午放学,陈孑然又是最
“找好了,听说是从外面进来的,要过几天才能到任呢,唉,就是不知道能干多久。”
毕竟是穷乡僻壤,工资低环境差,工作又辛苦,陈孑然任教三门主科课,每月工资到手也才不到两千,当然留不住人。
陈孑然架不住张老师热情邀请,去张老师家吃了一顿饭,晚上打着手电筒回到自己的宿舍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伏桌准备明天的教案。
她现在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简陋的一间红砖瓦房,冬冷夏热,由于年久失修,遇到,bao雨时,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后来是那位张老师看不过去,趁农忙时自己的老公兄弟都在家,叫他们来帮着给陈孑然维修了一下子,在瓦下面铺了一层防水布,好歹是不漏雨了。
宿舍也不大,十多个平方,单人床只够陈孑然一个人睡的,好在陈安安现在上了高中,在学校寄宿,每个周末陈孑然去市里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