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退烧药和粥,你吃点。”
木棉仿佛全然没有看到他不耐烦,说着把手里东西递到他面前,依旧是副温温柔柔模样。
林慕安言不发接过,然后立刻甩上门。
对待她,顺从远远比反抗要来便利。
他关上门之后,把手里东西丢到桌上,随后立刻又往床上躺,闭上眼却怎也睡不着,头痛欲裂,他想想,起身,翻开那包被他扔在桌上东西。
脑袋昏昏沉沉,他手无力搭在额头,拉扯着旁被子胡乱盖在身上,头很重,意识却轻飘飘,眼底有些发热。
他想,自己就算这样死掉,也不会有人发现。
或许就这样死掉,会比现在活着更加畅快。
不如死算。
他胡思乱想着,脑海片混乱。
木棉跟林慕安半个月,每次两人都是前后默不作声走着,但是今天,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背脊有些微驼,眉头微不可察蹙起,脚步也没有以往沉稳。
木棉仔细打量着他。
眼里有些血丝,脸颊布着淡淡红晕,联想到这几天气候变化,木棉猜想他应该是着凉,她加快步伐,伸手拉住他。
手下是柔软校服布料,透出点点温热。
“松开。”
快速扫过说明书胡乱拿出药片往嘴里咽,林慕安正欲躺回去,旁边还散发着热气盒子传出丝丝诱人香,柔柔往鼻孔里钻,然后滑到胃里。
就像它主人般,轻柔缓慢无孔不入侵蚀进他
不知道这样躺多久,门口响起尖噪铃声时,林慕安从梦里惊醒,睁开眼房间已经片漆黑,外面路灯洒进来橘色光,柔柔照亮大半房间,林慕安不想动,门外人却分外执拗。
声音接连不息响着,就如同每天早上出现在座位上早餐般,让人心烦不已却又拒绝不,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妥协。
林慕安深吸口气,挣扎起身。
脚步虚浮走到门口,打开门,果不其然,灯光下,那张白皙脸上如既往沉静,眉眼都是温和,但林慕安知道,里头住个无比倔强灵魂。
他目光沉沉盯着她,眉宇间都是不耐。
他把挥开她手,面容冷漠不耐。木棉也不恼,直接拿手心贴上他额头,果不其然片滚烫,她淡定开口:“你发烧。”
他眼里闪过丝暗意,抿紧嘴角加快脚步,身子擦过她走到前头。
两人很快拉开距离。
木棉停驻脚步,想想,默不作声往回头,听着身后渐行渐远脚步声,林慕安怔下,随后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着。
拿出钥匙打开门,里头空荡荡片冷清,诺大客厅里只有张沙发,墙壁雪白,林慕安习以为常关上门,走到房间把自己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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