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来,是因为沈观澜带回来香水就是这个味道。
他们曾亲密相拥无数次,也曾抱在起睡过好几次,这种带着独特香气味道是沈家其他人身上都没有。徐宴清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习惯,居然只要陷入沈观澜怀抱中,就会本能去嗅,想用这种气味来让自己安心。
他将那人胸口衬衫都揪变形,嘴唇抖个音节都发不准。可沈观澜还是听懂,他在叫自己名字。
“……观澜……沈观澜……”
沈观澜紧紧抱着他,遍遍应着“在。”“宴清,在。”直到怀中人哭够,慢慢安静下来,他才松开手臂。
,这样才是最好结局。是他自己逼沈观澜放弃,是他把那个很喜欢他人逼走,所以他有什资格再难过?
他自嘲笑起来,泪水顺着下巴不断滴在衣襟上,把那流云般烟灰色浸成深黑。就像外头被乌云遮蔽月光,将世间切都笼进黑暗里。
他松开手臂,拔掉酒瓶上塞子,学着沈观澜喝酒样子,仰起脖颈灌进去。
他嗓子还没痊愈,是不能碰酒。可他心好痛,痛就像被刀子切开,又撕成碎片,痛他什都不想管,只想喝醉。
他把那壶酒都灌进去,因为动作太急,有不少都流到衣襟上。可他顾不那多,扶着墙站起来,又去柜子里开第二瓶。
徐宴清眼睛都肿,也不知是不是喝酒缘故,眼神有些迷离,视线却死死盯在沈观澜脸上,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下,仿佛眨沈观澜就会消失似。
看着徐宴清居然崩溃到这种程度,沈观澜简直心痛无法形容。
他现在后悔极。明知道徐宴清就是这要强倔强性子,明知道徐宴清就是没办法轻易说出心里话,他为什还要用这极端方式来试探?
“宴清,好些吗?”沈观澜拭去他眼角泪,只是指腹刚离开,又有泪水涌出来。
不过这瓶才喝半他就喝不动,胃里传来阵抽搐疼痛。他捂着嘴,手松酒瓶就砸落在脚边。白瓷瓶砸成碎片,暗红酒液淌地,就像身体里流出来血。
他靠着墙,呕好几下都没吐出东西来。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疼,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酒,简直狼狈极。
可他用袖子胡乱抹后,还是继续去拿酒。
他仍旧是清醒,还没有醉过去,他承受不胸口那阵窒息样痛,难受几乎都要发疯。他扒着柜子,胡乱又翻到瓶,正要拔开盖子时候,有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抢走酒瓶,接着他就被拉进个怀抱里。
沈观澜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猝不及防撞进他呼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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