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明烺顿下,又道,“也不许走。”
季晨看着明烺离去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她和明烺婚姻不过是纸厢情愿契约,如今自己利用价值早消耗尽,明烺该是毫不留恋脚把她踢开才对,怎提离婚成自己,不同意人却是她?
上留下太多刻痕,像被磨尽光华珍珠,早没当年风姿。
“不同意。”
“明烺,你看看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样子。”季晨离摸摸自己毫无血色脸颊,自嘲似轻笑,“明烺,跟你七年,七年,她韩欣远就是有多少刀子都替她挡尽,你大仁大义,好歹放条生路。”
季晨离在明烺跟前从没示弱过,哪次不是针尖对麦芒,但这次,她是真弱,生命力和战斗力都以肉眼可见速度萎靡下去,仿佛盛放到尽头玫瑰,茎秆上刺枯萎,风吹花瓣就落个干二净。
明烺站在床边,没开口说话,她送季晨离到医院赶得匆忙,衣服下摆上沾片季晨离血迹,风干成褐色,飘逸风衣下摆也被冻得硬邦邦截,死气沉沉地垂在明烺腿边。
“当年结婚是你要求。”明朗道。
“后悔。”季晨离笑得狠绝,“明烺,但凡你有点人性就放,你钱分不要,只求你让死得舒心点。”
明烺似乎颇为忌讳季晨离提起死这个字,脸上终于有波动,眉头皱起,道:“你不会死。”
季晨离笑笑,难得没有反驳明烺。
大约是上位者当久,明烺真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掌握别人切,生死之事,季晨离自己都掌握不,她个明烺还能掌握?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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