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就能重新和你在起,早知如此,又何必个人枯守那多年。”
“晨离,你死后那些年总在想,你该有多恨,才会用那决绝方式死在面前,让辈子都忘不你。”
“可是后来想起你,想得最多却是们最初相遇那几年。”
“句生日快乐,你等七年,等二十年。”
季晨离手背依然搭在眼睛上,只是眼泪已经停止。她鼻子有点塞,说话时带着浓重鼻音,“明烺,以为能重新开始。”
季晨离就着屋外微弱月光打量她床边这个女人,这个低着头瘦削女人还是明烺?她高傲去哪儿?她不可世去哪?她从不关心自己,又怎会在意自己到底哪天生日。
“你知道这句话等多少年?”季晨离喉咙有点沙哑,她努力深吸口气,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异常。
明烺垂着头,头发从额前散落下来,遮住笔挺鼻梁,在黑夜里形成个有点落寞轮廓,她笑下,道:“七年。”
她说出这个时间时候季晨离甚至没有惊讶,季晨离抬起手背挡在眼睛上,她企图把泪水逼回去,可眼泪还是悄然从手背和眼皮缝隙间浸出来,还好病房里片漆黑,明烺又低着头,没人看见季晨离在哭。
七年,这个词从明烺嘴里说出来又比季晨离自己说多千百倍杀伤力,季晨离伪装瞬间溃不成军。
季晨离心情好,连带着对明烺也比从前和颜悦色不少,斜睨着她问道:“来?”话里还带着轻飘飘笑意。
明烺来得正好,季晨离有些事情想许多天想不明白,刚好可以问问她。
“来。”明烺道,之后就搬墙角凳子过来,默默地坐着。
“你知道?”季晨离又问。
明烺仿佛知道她问什,点点头道:“知道。”
“你为什不去死,你为什不去死。”
季晨离又开始流泪,边笑边哭,最后扯着
“七年。”季晨离惨笑,努力地吸吸鼻子,“明烺,从下飞机那刻就想问你。”
“你是什时候死?”
早就该猜到,从结婚那天就应该猜到,只不过这样事实过于玄幻,季晨离自己都不相信。
“明烺,你是什时候死,又是怎死?”
明烺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有点幽远苍老,“晨离,原来死亡真比活着简单得多。”
季晨离哂道:“尴尬?”
这次明烺却不出声,她进来时候没开灯,在黑夜里呆坐会儿才道,“生日快乐。”
季晨离听,眼眶热热,有点想哭。
这句话她等世都没等到,最后她不要,明烺才巴巴地凑过来硬要跟她说。
有什用呢,已经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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