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知道许璐洋这是说话委婉呢,这话要明着说,那就是“明总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专门腾出空来去找你麻烦,没事别老被害妄想症。”季晨离听得阵窘迫,脸上又红又白,只好接连道歉:“对不起,这次是不好,真对不起。”
许璐洋又叹口气,“这话季小姐不该跟说,明总低烧已经好几天,刚睡下就被您叫醒,她睡觉习惯你是知道,恐怕后半夜都没法睡。”
季晨离当然知道,上辈子明烺偶尔在明家本宅住时候,季晨离经常溜进去偷看明烺睡觉,可她不管等到多晚,每次只要进去,明烺躺在床上,眼睛必然是睁开,而且眼底清明,好像压根没睡过觉,刚开始季晨离以为明烺专等着抓自己现行,后来讨好管家个多星期,才旁敲侧击地打听出来,原来明烺从小跟着她师父修行,耳朵灵敏度比寻常人高很多,周围只要有点声响就睡不着觉,被半途吵醒之后那晚都睡不着,所以她房间都是特殊定做隔音材质,连个床头钟都没有。
季晨离那时只顾心疼明烺,再也没干过半夜去偷看人家事,又到处找偏方,拿自己做实验,竟然真给她调配出个方
季晨离声音,可直接问季晨离身体,似乎又表现得亲呢太过,明烺觉得自己现在和季晨离相处就像在过条结薄冰河,冰层不厚,随时都有裂开风险,于是明烺只好小心翼翼,以免自己真掉进深渊万劫不复。
“没事,那不打扰,谢谢你。”季晨离道。
“好。”明烺低垂着眼,眼睛缝儿里泄出点不易察觉失望。
可季晨离随后又补句,“感冒别硬挺着,按时吃药,作息规律点,还有多喝热水。”
明烺眼睛立刻亮,忙不迭答好,语气里喜悦连许璐洋都听得出来。
许璐洋从前很少见明烺失态时候,可自从明烺跟季晨离结婚,她失态时候简直太多,多得许璐洋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老板,早知如此当初对人家那爱答不理,都是作,活该。
明烺把手机递给许璐洋,又重新躺回床上睡觉,这会儿巴黎时间是半夜,明烺跟那些外国鬼佬扯皮扯天,刚睡下,被季晨离个电话扰,八成这晚上是再也睡不着。
许璐洋拿着电话出明烺房间,趁着那头电话还没挂断,赶紧道:“季小姐您还在?”
“嗯。”季晨离之前不问青红皂白吼许璐洋顿,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刚才……”
“没事,能理解。”许璐洋好脾气地笑笑,又道,“对季小姐,听您刚才话,想您对明总八成有什误会,她这几天跑好几个国家,每天晚上回酒店累得倒头就睡,无暇顾及国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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