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上辈子欠陶源辈子,这辈子又为陶源欠明烺辈子恩情,大概命运就是这戏剧性,该发生事,换种形式换个时间,总会发生。
第二天晚上通电话时候,季晨离道:“你跟明烺说,想见她面。”
韩欣远那边答复得很快,定时间,周六十点还派车来接季晨离,车子在疗养院门口停稳之后,季晨离心里咚咚打鼓,开车门时候手都是哆嗦。
韩欣远早已在疗养院门口等着,见到季晨离时候阵恍惚,不尴不尬地笑下,互相客套几句,领她进去,到个幽静别院,在其中个房间门口停下,“明烺就在里面。”
她说完识趣地离开,季晨离牙齿都在打颤,强行镇定心神,稳住手上抖动拧开房门,落地窗前站着个高挑清瘦背影,四周竹林环绕,又逆光,外头亮堂,屋里却很黑,明烺身形混着屋内昏暗光线,形成道单薄剪影。
热晚上就越凉,陶源痊愈不久,又是个事事都要自己操心主,季晨离怕她生病,特意给她炖银耳莲子羹当宵夜,看着陶源吃完,收拾厨房,回她自己住房间要穿过条林荫道,晚风吹过,片枯叶飘摇落在季晨离发顶上,季晨离拿下来对着月光看看,这才发现,又到秋天。
季晨离今天刚和韩欣远通电话,韩欣远在那头很兴奋,说明烺终于能站起来,连医生都不能打包票事,明烺却做到。
韩欣远没有细说明烺腿伤到底有多严重,可季晨离光是想想都觉得骨头缝里疼得厉害。
“能恢复成从前那样?”季晨离问。
韩欣远支吾道:“恢复如初有难度,不过能跑能跳没问题,就是从前那样身手可能……不过她身边有那多保镖守着,自己功夫没也没什要紧。”
季晨离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过明烺,几乎认不出明烺样子。
回想从前,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明烺身材永远是修长又匀称,精瘦身形下涌动都是力量,从来没有这样单薄得仿佛秋风都能吹倒她时候。
季晨离轻声唤那人名字:“明烺。”
话音出,自己都能听到音调里颤抖。
季晨离不置可否,沉默阵,才道:“要走。”
“去哪?”
“哪都好,总之是离开这座城市。”
韩欣远然,点头,“离开也好,反正现在交通这发达,大不以后经常去看你。”
季晨离笑笑,没说什,于是韩欣远知道自己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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