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秒，陶源就知道
哪里不对。
明烺前方两米处有个不知是谁随手乱扔
豆浆杯子，里头豆浆没喝完，还剩小半，过往人都绕道走，只有明烺，似乎根本就没看见那个豆浆杯子，脚踩上去，杯子里液体从吸管里溅出来，弄脏她雪白裤腿和鞋面。
明烺停顿秒，恢复走路脚步，只是这次步子明显快不少。
陶源心下有计较，抱着茜茜追着明烺方向路小跑过去，很快拦在明烺前面，“你眼睛怎
？”语气接近质问。
“你在说什？”明烺扶下眼镜，看着陶源，神情镇定地微笑。
到最上颗，锁骨突兀，袖口露出手腕也是皮包骨瘦，她这几年性子慢，周身早没从前压迫感，不过站姿依旧丝不苟，背挺得笔直，随便站都跟株白杨似立着，依稀能窥见从前不可世。
“你……你来看病啊……”陶源干笑声，没话找话地跟明烺聊天，从前陶源是不待见明烺，这人把季晨离害成那样，说什陶源都不会对她有好感，可明烺又救过陶源命，没有她，陶源说不定早死在那场车祸里。再说季晨离现在过得挺好，这多年过去，陶源对明烺不待见早淡。救命恩人，碰上扭头就走连几句客套话都不说，陶源自认还做不到这不要脸。
“对。”明烺点头，依旧是那个笑模样，“你呢？”
“院里有个孩子最近老低烧，
带她来看看。”陶源说着，摇摇怀里茜茜，“茜茜，快，刚才把明阿姨撞，给阿姨道个歉。”
茜茜是个听话小姑娘，搂着陶源脖子脆生生道：“明阿姨对不起。”
可她不知道，她看方向偏点，没有很好地把目光放在陶源脸上。
“明烺，你眼睛……看不到？”陶源愣怔地问句，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那场车祸？”
“不是。”明烺矢口否认，笑容隐去，语气冷下来，“陶小姐，似乎没有义务向你报备病情，请你让开，要走。”
“就是那场车祸！”陶源抬高音量，语气肯定，她声音有点大，周围人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明烺对别人视线很敏感，被这多双眼睛同时注视让她很不舒服，声音也强硬起来，唇抿成道利刃
明烺道：“真乖。”
明烺性格变化太多，陶源几乎不认识，她们二人实在无话可说，寒暄几句，各走各道，临走时候陶源还客气句：“有空来院里做客，做几道拿手好菜招待你。”
明烺不置可否，拄着她手杖告辞陶源，往取药部门走去。
她走得不紧不慢，可陶源看着她背影，总觉得有什地方不对。
是什地方呢？陶源皱着眉想想，始终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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