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那人身影,陆喆便立刻上前扶住,李致身浓重酒气,还想推开他,看清他脸以后便卸力,大半个身体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你怎喝这醉?”
陆喆吃力地接住李致身体,差点被他带得没站稳,好在刚才男服务员拉把。等把李致弄回包间坐下后,陆喆拿起桌上湿巾给他擦脸,他脑袋左右摇晃,避开擦拭抓住陆喆手腕,眯起眼睛看着。
这看,陆喆就发现李致右眼又有点红。
“你眼睛又难受?”陆喆赶紧问道。
盒安全套,靠到矮个子耳边说几句话,矮个子男生不好意思地笑,胳膊肘撞对方下,结完账,高个子男生便把安全套塞进矮个子男生背包里。
陆喆在那两人转身时先行离开,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没看错。果然,等那两个男生也从便利店出来后,他借着外面不算明亮光线,看到高个子男生手臂搭在矮个子男生肩膀上,侧过脸亲对方下。
这条街很安静,不远处昏黄路灯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陆喆看着他们逆光而去背影,指尖捏捏裤兜里戒烟糖盒子,心里竟然生出点点羡慕情绪。
仰头看向夜空,香港夜从没有真正暗下来过,他记起在洛杉矶读书日子,经常会在周末夜晚开着改装吉普在郊外飞驰,两岸跌宕群山怪石嶙峋,沿着公路伸向荒芜远方,遇到天气好时候,还能看到漫天星子争相辉映。用力踩下油门,发动机轰鸣转速声如雷贯耳,仿佛能载着他冲向世界尽头。
在人烟稀少公路飙车,那股膨胀于心头畅快感觉可以抛却切烦恼,可惜最近这段时间他在忙毕业忙着准备回国,已经快四个月没有飚过车。
李致点点头,下巴靠到陆喆肩膀上:“被烟熏,招商局那群老鬼,没完没地抽,也不怕得肺癌。”
他语调含糊,幸而咬字还算清楚。陆喆猜到他过去喝酒应该是有要紧事,否则也不会醉成这样。
陆喆说:“还走得动吗?叫老潘上来扶你。”
李致哼哼两声
慢步踱回餐厅,陆喆推开包厢门,依然没看到李致。
他问门口包间服务员,对方说他离开期间李致没有回来过,他关上门,对着桌上冷掉菜和汤,有些疲乏。
李致走开个多小时,陆喆不知道他还要谈多久,索性拿出手机再给他发消息。
这次发出去后,陆喆又耐着性子等阵,李致没有回消息也没有过来。他坐不下去,叫服务员进来结账,服务员问他桌上龙虾是否需要打包,瞥眼只动过两口龙虾,他起身说不用。
离开包厢,他绕过走廊时看到前面有个人醉醺醺,正被位男服务员搀扶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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