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他说,“累。”
“如果你不想回流浮没关系,你想做什都可以,会陪着你。”李致恳切地说。
“那你能在每次需要你时候都马上出现吗?”
陆喆瞥李致眼,他眼神淡漠,比起刚才说要分
现在这静静坐着,看漫天越来越大雪,听着楼下在唱《长生殿》花旦凄婉唱腔,心里前所未有地平和。
甚至连那个坐在他对面,正用期待眼神看着他人,似乎也没以前那显眼。
陆喆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没打算吃这盘驴打滚,天气太冷,他需要不是份冷冰冰甜点心,而是杯温热茶。
端起白瓷茶杯尝口,茉莉清香萦绕鼻息,是淡雅清新味道,在寒冬里绽放着缕春气息。
等到这杯茶喝完后,李致立刻帮他添上,但他没有再端起,而是看向对面人。
果非要找个地方才能说清楚,他淡淡地开口:“去那谈。”
李致跟着他进茶馆,两人在二楼找间雅室,李致要壶茉莉银针,又想着陆喆口味点几道点心,等小二沏好茶出去后,他夹起块驴打滚放到陆喆面前小碟子里:“吃点吧,这里驴打滚比香港正宗多。”
驴打滚是陆喆喜欢吃北方点心,以前每次看到他都会买份来吃,可惜香港那边做出来迁就当地人饮食口味,始终没有他在北京吃过正宗。
对于被夹到碗里点心,陆喆没有起筷,他眼神直直地望着窗外。
外面雪比刚才更大,潮湿地面上开始有薄薄白色覆盖,近处树冠上也落白霜,往来行人们从头裹到脚,臃肿穿着在香港很难看到。
“们分开吧。”他神色平静地说。
李致眼眸中倒映光在刹那间有细微闪动,陆喆也像以往样敏锐地捕捉到。但很奇怪,此刻他最先想到已经不是李致会不会难过,心里会怎想。
他靠回椅背上,继续欣赏窗外风景。
片刻之后,他听到李致问:“为什?”
前方落下白雪之中有只米白色蝴蝶,陆喆盯着它在雪中振翅飞行身影,像是看入迷,说话都显得心不在焉。
陆喆放空着思绪,犹记刚在起时候,他很期待可以和李致起出门旅行,也考虑过很多目地。但是李致太忙,出国要时间很多,他就往近处选,国内哪里可以玩两到三天。
他研究过许多地方,也曾考虑在深秋时分来看铺满金色落叶北京城。
但他都来不及跟李致说他想去哪,他们就已经走到尽头。
在他曾经期待过处目地,在个不合适季节,结束段从开始就是错误感情。
人没有多少个十年,他在李致身上耗去十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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