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看眼手里烟,掐灭在烟缸里。
李致咳嗽很快停止,转回来时,霍骁发现他咳得眼眶有些红,神色也不太好,但他却主动道歉:“不好意思。”
霍骁没说话,待李致自己倒水喝下后才道:“你们已经分手,他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再假惺惺地掂记。”
李致右手放在大腿靠近膝盖位置上,听到这话时,手指微微动下,表盘上钻石折射出点光,由于动静太小,光源不够,以至于这点微末亮光根本照不进任何人眼底。
数秒沉默之后,他说:“他现在在做什?”
霍骁本来不想搭理李致,不过现在是在社交场合,他是陪着苏晨昼出席家里宴会,不能不给苏晨昼面子。
他靠到苏晨昼耳畔低语几句,苏晨昼点头,目送他和李致起走向电梯。
到酒店宴会厅,两人找间无人休息室,刚锁上门李致就迫不及待去看霍骁。
相较于他急切,霍骁坐在沙发上,先给自己倒杯水喝。
李致走到对面坐下,目光直直落在霍骁脸上,霍骁慢吞吞地喝完水,靠到沙发椅背上,打量起对面人。
“关你什事?”霍骁直接反问。
右手五指压紧腿上西裤面料,之后再度松开,李致清楚霍骁对自己敌意来源,现在他确实没有立场去反驳,但这三个月他始终寻不到陆喆消息,只能确定陆喆直没有离开过内地。帮他找人老葛说内地范围太大,现在也不能确定陆喆还在不在北京,如果去其他城市又有人陪着话,想要调查就更难。
他也让老葛确认过宋言豫行踪,两个月前宋言豫去趟澳门,从那时起身边就没有陆喆踪影。
哪里都找不到,林苑虹又拒绝再见他,现下除霍骁这里,他不知道还
三个多月没见,李致变化不大,除下颌线比之前更明显,露出手腕骨节更分明之外,气色还是不错。不过那双看着他眼睛却透出疲态,再仔细看,脸上竟然化淡妆。
通常出席重要场合如果气色不好,无论男女都会化点妆以示尊重,这个霍骁倒不觉得有问题。他从裤兜里摸出盒烟,点燃后拿过旁边烟缸抽着。
烟缸边上有只纯铜香炉正燃烧着檀香,香炉是莲花造型,霍骁想起陆喆上个月底拍给他看件藏品——嘉靖年间只佛手莲花形状纯铜香炉。当时那只香炉就被放在某位书法家书桌上,被当做装饰品摆放。
香炉是镂空雕花技艺,从细节能看出手工精雕与众不同之处,不像酒店里放这只,机器批量制造外观几近完美,却少艺术品该有独特气息。
在他走神当口,对面传来阵咳嗽声,李致侧头对着旁边,手心握拳挡住嘴唇,咳得有些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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