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被人注视感觉随着天色越来越亮也越来越鲜明,已经到他没办法再说服自己这是种错觉,鲜明到他记起来时路上那不经意瞥。
金灿灿晨光刺破云层,于天地间洒开浅金色大网后,宋南允终于回来。她兴奋地拿着单反,给宋言豫看刚才拍到日出那刹美,陆喆却仍旧盯着她来时方向。
那块人群中有个高个子男人,身笔挺而隆重西服,脚上黑色皮鞋擦得铮亮,外穿件与这身打扮完全不搭黑色长款羽绒服,下摆侧用黑线绣品牌大LOGO单词烫到他眼,他盯着那个LOGO图标,半晌以后才去看那人脸。
李致手里也端着杯和他样咖啡,正靠在慕尚车门边上望着他。
如同刚才在红绿灯处递过来那眼,李致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可他还是在对视片刻后就转开,继续看天地间逐渐扩散开金光与山岚。
着辆老款自行车在卖手冲,很多人都去买。刚才看眼似模似样。”
“南允呢?”陆喆问。
“她刚才也买杯,估计到前面去拍照。”
宋南允自小就在国外留学,性格独立自主,很喜欢摄影。陆喆跟她出去过几次,回回她都是相机不离身。
这年陆喆对入口咖啡越来越没要求。
旁宋言豫在跟宋南允讨论运镜问题,没有察觉到他动作,而他就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大楼,看耀眼光逐渐漫过这些摩天大楼金属玻璃外墙,在眼睛被刺激得开始疼痛时,只手掌忽然盖到他眼前。
两团耀目金光被囚在这块掌心上,陆喆随即闭上眼,这是个下意识动作,他脸上戴着眼镜,那只手也没有贴近他,只是隔着点距离帮他挡住光。
身旁讨论声停下来,他不必睁开眼都知道宋言豫肯定认出李致。
在心里微微叹气,陆喆拉开那只手,睁眼去看身旁人。
李致视线直落在他脸上
曾经他尝过许多不同品种咖啡,有重烘焙口感,也有重酸重涩,更试过把金标Geisha这种花果香气浓郁昂贵咖啡当日常饮料。但是在他流连于内地各处,进多街边小店后,渐渐也觉得没什太大区别。
其实什样咖啡都能入口,喝咖啡可以是种享受,也可以只用作解渴解乏。
宋言豫上去买,下来后和他人端着杯,靠在车门上闲聊。
远方天边剖开第抹白时,周围喧闹声更大,大家在寒风中待许久,为就是初清晨第抹晨光,此时难免激动。
陆喆也拉拢肩上毯子,举目眺望那线逐渐蔓延开亮色。在他盯着那道光时候,隐约觉得好像有人在看他,扭头往旁边看又捕捉不到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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