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互相讲个小时道理,谁也没说服对方。”
陆喆语气透着股倦意,腰间手臂收紧,他靠着李致肩膀,听李致说:“是以前没做好,她不信也能理解。”
“慢慢来吧,”陆喆叹道,“总要给她点时间接受,等她能站在这边,爸那头就好说很多。”
“嗯,让她亲眼看到你过得幸福,她就会信。”
李致轻抚着陆喆后脑,两人就这依偎着彼此,陆喆压抑情绪很快松懈下来,指尖感觉到热度才推开李致,把烟蒂丢进车载灭烟器里。
“哪个家?”
“香港。”
“那过来接你,等二十分钟。”
拎着整理好袋子放到车后箱,陆喆看眼腕表,都快四点。
点支烟抽,他靠在车门边上抽着,与林苑虹谈话没有想象中困难,不过也很耗费精力,李致来时候看到他靠着车门,指尖夹着根烟,垂着头不知在想什。
这个话题。他希望林苑虹理解他想法和决定,因而这次他很有耐心,即便中途弹出两次李致来电,他都没有去管,继续与林苑虹谈话。
从最初抗拒到后来数次安静,哪怕林苑虹不想承认,可从陆喆字里行间,她仍能感受到儿子真正想法,也清楚分开这年多里,陆喆从未有过真正走出来时候。
长叹口气,陆喆语重心长地说:“妈,知道现在说这些你很难接受,让你马上相信他也不可能,但你至少要给他点时间,他要做改变不是朝夕就能做到。”
平日里教书育人,林苑虹跟学生以及家长说道理是张口就来,如今被自己儿子劝着这些,她哪怕能理解,也不代表可以坦然接受。
不过谈到现在她也明白,陆喆几次三番说出即便没有李致也会是其他男人,绝不会是女人话究竟有多少分量。
李致从后箱拿出他装东西袋子,放进自己车里。上车后
车在他前面停下,李致下来以后问道:“怎,不高兴?”
陆喆摇摇头,往旁边看眼,确认四周没人才抬起胳膊抱住李致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贴去。
抱住陆喆腰,李致继续问:“出什事?”
闻着李致颈侧淡淡古龙水香气,陆喆缓片刻才说:“刚才妈又要介绍对象,就把跟你和好事说。”
“她怎说?”
如果儿子性取向已经没办法再改变,那勉强他和李致分开,下个遇到可能更不堪。
这样赌注代价有多大,林苑虹心知肚明,却仍是感觉到难以抒怀酸楚与无奈。
在家收拾完下周要带去东西,陆喆也结束这通漫长电话,给李致拨过去。
李致问他:“在哪呢?”
“在家收拾东西,下周出差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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