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这个意思啊……”关绪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眼中柔和,“看来是误会小棠。”
夜凉如水,看不见摸不得,于是关绪声音在夜色里比能看能摸时更清晰温柔百倍,蒋轻棠心底思念突然像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使劲眨眨眼,捏紧手机,说:“没误会。”
“嗯?”
“就是这个意思。”
蒋轻棠怕时间长电话自动挂断,前脚刚出包厢门,忙把电话接,放在耳边,还没开口,关绪笑吟吟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小棠怎这长时间还没想,让守着电话都等着急。”
关绪从津岭大学回来,无事可做,原本属于两个人家只剩她个,猛然冷清下来,她做什都觉索然无味,随便吃点东西就洗澡睡觉,躺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都是蒋轻棠第次过集体生活,适不适应,会不会被人欺负,手机屏幕亮又熄灭,反复十几次,终于忍不住,先给蒋轻棠打电话过去。
关绪笑跟吸铁石似,天生带磁,听筒贴着左耳,于是那笑声直顺着耳廓往里钻,导电般麻半边身子,蒋轻棠手抖,差点握不住手机,回头看眼包厢里同学,走远几步,躲到餐厅深处厕所旁边,靠着走廊旁边窗户和关绪讲电话。
“还在吃饭。”蒋轻棠手肘搭在窗沿上,因为关绪通电话,心中畅快雀跃,小腿都忍不住向后翘起来,弓着腰,背对着走廊,腰间收紧,勾出道窈窕背影。
“关姐姐,你吃没?”她轻轻地问。
由奢入俭难,感情也样。
少女细嗓,即使经过信号转变,传到关绪耳朵里也是甜,关绪勾勾唇,低头,看摊在自己腿上素描本。
这是蒋轻棠本子,关绪很早之前买给她,蒋轻棠宝贝得不得,去哪儿都带着,甚至上次去看关绪父母,也硬塞进行李箱。
这次军训却舍不得带,因为不能随身照看,怕人多出岔子,把本子弄坏。
关绪抚摸着本子封面,都能想象出蒋轻棠捧着它勾勾画画认真,小脸定是绷着,连水润润嘴唇也严肃地抿成条线,手指尖上染黑,却点都不难看,风情别致,
“吃。”关绪笑声,装得唉声叹气,“没有小棠在,吃饭也不香。”
蒋轻棠听,也不禁偷笑,“关姐姐又哄,从前没有,难道你还不吃饭?”
“从前不是孤家寡人。”关绪笑着从床上坐起来,耙两下头发,“小棠也说过,由奢入俭难,体会过有老婆滋味再去孤枕难眠,可比直没老婆难多。”
蒋轻棠秀气地皱皱鼻子,哼道:“是这个意思?”
连带着语气里半嗔半喜都顺着信号传导进关绪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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