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蒋若彬嘴上口口声声说着靠自己,他心里也知道,实际上蒋家未来路,还得仰仗关绪。
钟晴站在关绪身后半步,低声请示她:“这些记者相机里东西能发出去?”
关绪喉咙里滑出来冷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人能听得见,“请随意。”
她当众给蒋若彬难堪,就是为让藏在暗处那些豺狼
关绪淡淡地笑着,嘴唇微微勾起,与蒋若彬对视瞳孔里,神色却让人胆寒。
蒋若彬年轻,惨白着张脸看关绪,不知所措,满脑子想都是她应该早就站在帘子后面,把自己与朋友间谈话听全程。不论蒋若彬在关绪看不见地方如何自吹自擂,蒋家目前大半基业还全靠关绪赏口饭吃,别说蒋若彬,就是今天到场是蒋老爷子本人,也得罪不起关绪。
蒋若彬看着关绪笑脸,心里打个寒颤,膝盖弯突然软,不由自主地趔趄下,腿肚子撞击桌角,梆声巨响,桌子歪向边,圆形玻璃台面上,几个高脚杯也摇摇晃晃地倒,红色酒液顺着桌面蔓延开,染透他脚边花纹精美地毯。
他那些朋友早找借口四散而逃,可是已经有更多不明真相看客围上来,将他惶恐狼狈尽收眼底。
关绪眼珠转转,稍微扫眼蒋若彬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发颤手腕,脸上笑意扩散,看起来也愈发温和模样。
“蒋少多虑,妻子情面,就算你们整个蒋家加起来,恐怕也高攀不上。”关绪笑得气定神闲,鼻腔里带着轻微不屑语气,把蒋若彬话如数奉还给他自己,“妻子从前在父母身边时,就是父母块心头肉,如今交到手里,自然也是宝贝,宠着捧着都还来不及。”
她说到最后,忍不住嗤笑起来,语气轻蔑,斜视着蒋若彬,“妻子面子,哪轮得到那些不知好歹、八竿子打不着人来碰瓷?真是笑话。”
这话出,相当于指着蒋若彬鼻子骂他蒋家从上到下都是不要脸、全靠着蒋轻棠和关绪点联系才爬到如今地位,把蒋若彬说得脸上由白转青又转红,五颜六色好不精彩。
宴会厅里,不少人表面攀谈得热络,实际上都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关绪动向,关绪这边出这大动作,好事者从四面八方闻风而来,其中还有好些记者,把关绪这番话,还有蒋若彬五彩纷呈表情全部收进镜头里,包括蒋若彬从额头直淌到下巴颏冷汗、握紧拳头,脸上愤恨表情,欲言又止。
这个媒体口中“新贵公子”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着眼前这个让他颜面扫地女人,竟然不敢说半句反驳话,强撑起点笑容,说几句“关总开玩笑”之类场面话,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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