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嗫嚅着嘴唇,怯怯地小声说:“给你。”
秦雁下意识地回句:“谢谢。”
小阿没想到他被折腾这几天,还这客气,略带惊诧地抬头看眼,圆碌碌眼睛跟小鹿似。
“之前来送点心,是你开门吧。”秦雁怕吓着他似,语气和缓。
小阿胡乱点头,撑着伞急匆匆地跑回去
她也仅仅是在码头那天失方寸,等回到家,站在二楼房间窗户里往外看时候,见到秦雁正杵在她家院子里,院墙外来队便装卫兵,散落四周,将他们家团团围起来。
小阿满脸担心,拉拉她手。她马上就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慌张时候,她是姐姐。
等想明白这个,她也就安下心来,交代小阿:“切与平常无异,不要露出慌张神态来,该怎样就怎样,不要和陆家人起冲突。”
小阿认真地点点头。
秦雁亲自守在沈家,不让他们出入。既然不能出入,沈令仪就光明正大地指使起他来。今天要瑞福祥新料子,明天要美丽公司新指油,会儿是城东酥糖,会儿是城西老鸭汤。
它们弄得好看点。他慌里慌张地抱怨道:“想亲自做个早餐来着,谁知道这难。叫人去买早餐来,别吃这个”
陆既明深深地看他眼,沈馥大大方方地任他看,脸上还有点羞窘。
“让吃吃看。”陆既明坐下来,把碟子拉过来,熟练地将黄油抹在面包上,夹鸡蛋,送进嘴巴里去。
好不好吃先另说,陆既明口下去,满嘴鸡蛋壳。
沈馥伸手想去夺回碟子,嘟哝道:“别吃”
再沉稳人也被折腾得心头火起,秦雁脸色天比天黑。
偏偏沈令仪笑语嫣然,话说得滴水不漏:“哎呀,大少担心们安危,不许出门,又不许人上门,也只能劳烦秦卫官。”
天气日日热起来,轰隆隆雷在天边响起,空气中满是水汽,在傍晚时总算痛快淋漓地下场大雨。
沈令仪压根没有招待秦雁进门意思,秦雁就窝在沈家门外汽车里,高大身子憋屈地缩在驾驶座。车窗玻璃被敲敲,秦雁降下车窗,外头是小阿,歪着脑袋夹着伞柄,身子湿半边,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递给秦雁。
秦雁愣愣,接过来,还是热。
陆既明端着碟子躲开,三两口吃完,笑道:“你做,怎能不吃呢。”
“是才好。”沈馥又气又笑。
欢声笑语早上。
陆既明仿佛开始个新好玩游戏,和沈馥格外腻歪起来,沈馥也沉得住气,也不提要回沈家去看姐姐,甚至主动换着花样陪陆既明吃喝玩乐。像是两人全情投入游戏,又像场角力,比是耐心。
另头,沈令仪也是个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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