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不敢在醇园多停留,匆匆顺着路出去,坐在汽车上,吩咐司机稍微驶远些等着。没会儿,见章燕回也出来,身后只跟着个小丫头。沈馥隔着车窗和她对上目光,朝她笑笑。
章燕回其实长得不赖,只是直怯怯,半张脸都被厚厚头帘遮,总是阴沉沉。
她细声细气地问句:“表哥呢?”
沈馥心头动,看着她,故意说道:“等他会儿,他去闸亭对面院子,也不知那是那里,挂着红灯笼,副冷冷清清样子。”
章燕回大惊失色,脸都白,也不说话,胡乱点点头,领着小丫头匆匆走。
他们不投缘,那谁投缘?
陆重山鹰隼似锐利目光盯着章振鹭,章振鹭连忙低头不说话。陆重山甩开他搀扶手,冷哼声,回去。章振鹭这才抬头,军帽帽檐下目光有些忿恨,又有些怨毒。
他招来立在远处等待副官,看着陆重山远去背影,小声问道:“老爷子最近抽起大烟来?”
那副官垂手低头,满脸恭顺,答道:“是,好像是杨姨太太先抽起来,带得大帅也抽起来。”
“杨氏?”
沈馥看着她远去样子,心道,陆既明父母那儿估计有不少故事。
作者有话说:沈香香惨床上打架有
“是,”那副官说道,“杨姨太太和瑞福祥个叫吴香伙计走得很近,那吴香撺掇着杨姨太太抽。”
章振鹭扯着嘴角冷笑声,赞赏地拍拍副官肩膀,说道:“这事儿别让大帅知道,必要时也给那吴香行行方便,大烟是好东西,让他们都多抽点。你很好,在豫北多得你相救,好好干,跟着必有你得意时候。”
说完,他就大步走,那副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低眉顺目。
陆既明拽着沈馥,走过湖上闸亭时候,极目远眺远处那个挂着红灯笼院子,他对沈馥说道:“你去门外车上,等会儿。”
说完,他就朝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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