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沈馥说话,方媛主动说道:“明天就离开平州。”
这出乎沈馥意料。
方媛看着他,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灵动狡黠。她说:“你们陆大少是个香饽饽,谁都要抢,还是不掺和。”
这中间不单单只是结个婚联个姻这简单事情,她是从小被娇宠养大大小姐,家里做军火生意,家财万贯,根本不用迁就谁,看谁眼色,与其在这里扒着这个无意于她陆既明,回家去招个上门女婿不是更快活?
沈馥不接她话,在乐曲间隙里聊起今晚甜点和洋酒。方媛也知意,应和起他来。沈馥余光扫过陆既明,心想,方媛既然和他交底,定然也和陆既明交过底。
可爱。笑容在她脸上晃而过,很快地又消失。她失落地小声说:“九点钟就要走,回去还得挨骂”
回去得挨她母亲骂,骂她没将陆既明笼络成裙下之臣,骂她还不如沈馥,懂得卖屁股,骂她没给大哥章振鹭帮上点忙。不过,比起恨自己母亲和大哥,恨自己怯懦无能明显更容易得多。
沈馥将她表情看在眼里,并未说话。舞曲节奏渐渐加快,男士皮鞋和女士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轻快交响乐。沈馥手牵着她,将她旋转着送出去,还没来得及收回,舞伴交换,他手被另只手抓住。
陆既明握住他手,搂住他腰,不容置喙地踏出左脚,沈馥被迫迅速地转成女步。舞池里全都是绅士配名媛,皮鞋与高跟鞋进进退退,只有他们两个格外显眼。沈馥感觉到腰上紧,陆既明收紧手,将他向自己那边拉得更紧,两人几乎胸膛贴着胸膛,不像交谊舞,倒像是贴面舞。
“和她有什好聊?”陆既明问道。
明显是不用娶方媛,那陆既明今晚到底想干什?而被搅乱算盘陆重山,又会怎样?
舞曲奏到末尾,沈馥又重新被陆既明搂回怀里。舞池里大家都跳个尽兴,纷纷散去,侍应生们拿着烟酒甜点在人群里穿梭,女士们跳得满面红晕,酒过三巡,舞会气氛顶到最高点。
陆既明拿起杯香槟,拿起
沈馥低垂着眼,说道:“敌人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陆既明轻轻笑,他暂时还没把章燕回这个不起眼小丫头算进局里。他领着沈馥在舞池里进退穿梭,快三步慢三步,沈馥抬眼看,不远处赫然就是方媛,她被个穿西装绅士牵住,舞步娴熟。
“又要换舞伴。”
陆既明牵着沈馥手,将他旋转着送出去,沈馥转身,牵住方媛手。
同是大家小姐,章燕回像朵长在角落里,常年见不到阳光小花,蔫巴巴。而方媛全然不样,她舒展绽放,脚步轻快,洋装裙摆轻盈地拂动,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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