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在讲述这个故事,是呢,还是发生事情本身,或者是眼前这些东西(云彩,偶尔飞过只鸽子)?如果讲述仅仅是认为真相,那它就算不得真相,只不过自己觉得百爪挠心,管它是不是真相,都需要跑出去把它说出来。
们慢慢讲。随着写下去,发生什事便会目然。如果被替换,如果词穷,如果云彩都飘走,飘来别东西(因为总不能够直盯着眼前飘过云彩和偶尔飞过鸽子,把它们当故事来讲),如果真发生这些……在这个“如果”之后,又该写什,该怎正确地结束这个句子?但是如果开始问这样问题,就没法讲任何故事。还是好好讲下去吧,也许讲故事可以作为种答案,至少给读它人个交代。
罗伯特·米歇尔,法国人,也是智利人,翻译家和业余摄影爱好者,于今年十月七日星期天离开王子大道十号(现在飘过两小片云,都镶着银边)。三周以来他直致力于把圣地亚哥大学何塞·诺韦尔托·阿连德教授撰写陪审员回避制度和上诉制度专著译成法文。巴黎这座城市很少起风,更少起这种在街角追逐翻腾旋风,它飞扬起来,敲打着斑驳木制百叶窗,窗后面惊乍女士们翻来覆去地谈论着这几年天气如何不稳定。但是太阳悬在空中,灿烂阳光乘着风,洒在猫儿身上。阳光如此明媚,便忍不住想去塞纳河码头上转转,拍些古监狱和圣礼拜堂相片。才十点钟,估摸着到十点光线就正好,会是秋天最好光线。为打发时间,特意绕远路去到圣路易岛,在安茹码头闲荡。驻足仰望会儿洛桑酒店,心里默诵几段阿波利奈尔[2]诗,每次经过洛桑酒店,这几段诗就会闯入脑海(假如是,就会想到另位诗人,但米歇尔就是这顽固不化)。风猛地停,阳光比原来至少强倍(想说是至少比原来弱倍,但其实是回事)。坐在栏杆上,觉得周日上午真是令人心花怒放。
消磨时光办法有很多,最好便是摄影。应该从小就教会孩子们摄影,因为这项活动可以培养纪律性、审美观、观察力和准确有力手指。摄影不是像新闻狗仔那样窥探秘密,埋伏着偷拍唐宁街十号走出大人物笨拙身影,但是无论如何,只要身上带着相机,那就必须专心致志,不应该忽略阳光在块古朴石头上反射出耀眼美妙光芒,也不该忽略买回面包或牛奶小姑娘路飞奔、小辫儿在空中舞蹈画面。米歇尔明白,每当摄影师拍照时,相机便居心叵测地代替他自己观察世界方式(现在又飘过大片云,几乎是黑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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