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做什要紧,们就这样过日子,希望切快点儿结束。”
“德国人从来没有骚扰过你们吗?”
“没有啊。”米切尔说,黏糊糊手指翻弄着桃子。
“这是你第次跟说起你们在昂吉安住过。”
“不喜欢谈那时候事。”米切尔说。
啊……”米切尔边说边刮着盘底。
“明白,但有时难免会想起来。对来说那几年没那糟糕,毕竟当时们还是小孩子。就像是段没有尽头假期,很荒唐,甚至有点可笑。”
“可没放假。”米切尔说,“直下雨来着。”
“下雨?”
“在这里面,”她说,摸着额头,“眼前在下,脑后也在下。切都湿漉漉,像被汗浸透似。”
“但你应该说起过,”皮埃尔自相矛盾地反驳道,“不知道为什,好像知道你在昂吉安住过。”
桃子掉落在盘子里,又粘上零碎桃子皮。米切尔用刀把皮刮掉,皮埃尔又觉得阵恶心,竭尽全力地磨着咖啡。她为什言不发?她看上去好像很痛苦,埋头处理着手里汁水四溢桃子。她为什言不发?其实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只要看她手,看她紧张地眨眼睛、脸快要抽搐样子就能知道。他发现,她不安或者不想开口时候,就会这样抽搐。上次在卢森堡公园长凳上,他就发现她半边脸抽抽。
米切尔背过身去煮咖啡,皮埃尔用烟头点燃另支烟接着抽。他们端着青花瓷杯子回到客厅。咖啡香味让他们感觉好些,他们互相看着,似乎无法理解刚刚发生切和这暂时沉默。他们有句没句地聊着,看着对方,微笑着,心不在焉地喝咖啡,像是喝着会让有情人永不
“那时你就住在这里?”
“开始是。后来,德军占领后,就被带去舅舅舅妈家里住,在昂吉安。”
等皮埃尔回过神来,火柴已经烧到手指,他张开嘴,赶紧甩手,又骂句脏话。米切尔笑起来,暗暗高兴可以转移话题。她站起来准备去拿水果,皮埃尔点着烟,大口大口地拼命吸起来,好像要被淹死似,但这是过去事,只要有意去找,任何事情都能找到个解释。跟米切尔在咖啡馆闲聊时候,她很可能提起过好多次昂吉安,他听时候觉得无足轻重,以为回头就会忘记,没想到后来它变成梦里或者说幻想中主题。桃子,好,但是剥皮。真是遗憾,女人们总是给他剥桃子,米切尔也不例外。
“女人啊。如果她们也给你剥过桃子,那就说明她们跟样傻。你最好还是去磨咖啡豆吧。”
“这说你那时住在昂吉安,”皮埃尔说,看着米切尔手,剥水果总让他感到有点恶心,“战时你父亲做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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