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词语,向自己提出个明明白白问题:为什要逃跑。还没等他想出答案,越来越近脚步声就打断他思路,他边跑边想,如果能到河对岸去(这时他已经跑到离黑衣修士桥不远地方),就有救。他躲在个门洞里,远远避开照亮通往水门出口街灯。突然间,嘴上烫;他早已忘自己还叼着烟,这时把揪下来,觉得仿佛把嘴唇都撕破。四下里片寂静,他试图重新思考那些还没有答案问题,可不巧是,这回又被那个念头打断:过河才算平安。可这点儿都不合逻辑,那些追踪他脚步声也完全可以追过桥去,追到对岸任何条小巷子里;然而他还是选择过桥,他跑方向正好顺风,那条河被抛在身后,他跑进组迷宫似街区,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直到最后跑进个灯光暗淡所在;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停下脚步,停在个又窄又深死胡同里,他终于能直面那个最重要问题,可他知道自己绝对找不到问题答案。求求你别让他们杀,这话是埃娃对他讲,虽然他很笨,力量也很有限,但也算是尽力,可他们还是样要把埃娃杀掉,至少在戏里他们已经这样做,而他之所以要逃跑,是因为这出戏不可能就这落幕,茶就那不巧泼在埃娃灰色裙子上,埃娃滑倒下来,平平地倒在沙发上;定是发生另件事,只是他不在场,无法阻止罢,直到剧终都别离开,埃娃曾这样恳求,可他们把他赶出剧院,不让他看见那终将发生幕,而他却笨到重新坐回观众席,观看着却懵懵懂懂,或许只是从另个角度,从他自己恐惧与逃避之中看懂,而现在,他整个人就如同肚子上横流汗水样黏黏糊糊,满是自厌恶。“可和这事儿没什关系呀,”他这样想,“什也没发生。这样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他认认真真地遍又遍告诉自己:怎可能有人那样来找自己,向他提出那愚蠢建议,又那和蔼可亲地威胁他;他身后脚步声可能是某个流浪汉在四处乱逛。个红发男人停在他面前,没有看他,只是用个神经兮兮动作取下眼镜,在衣领上擦擦,又重新戴上,只不过长得有点儿像霍维尔而已,意思是,长得有点儿像那个饰演霍维尔、使茶泼在埃娃裙子上演员。“把假发扔吧,”莱斯说,“你现在这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这不是假发。”霍维尔说(管他是叫史密斯还是罗杰斯呢,他已经记不起来节目单上那人叫什名字)。“真傻。”莱斯说。稍微动动脑子就不难想到,他们当然是事先准备好副和霍维尔头发模样假发,眼镜也是按照霍维尔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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