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努比亚人不会再给他机会,看看他样子。”远处,马尔科几乎动不动,他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他高高举起盾牌,眼睛眨不眨地盯住已经被收回渔网,盯住在他眼前两米远处晃动着、仿佛在施加催眠术三叉戟。“你说得有道理,这确实不像之前他,”总督说,“你是把赌注下在他身上吧,伊蕾妮?”马尔科伏下身,随时准备跃起,他在皮肤上、在胃深处感觉到,他已经被人群抛弃。假使他能有片刻镇定时间,他也许能解开那让他手足无措心结,解开那看不见摸不着锁链,那锁链来自他身后遥远、他不知所在某处,有时是总督殷勤,是笔非同寻常酬金许诺,也是个梦境,梦里有条鱼,而在这已经容不得他有半点迟疑时刻,眼前晃动渔网仿佛把从天幕缝隙里漏进来每缕阳光都网罗其中,他感到自己正是梦中那条鱼。切都是锁链,切都是陷阱;他威胁似猛然直起身,观众报以掌声,而那持网角斗士第次向后退步,马尔科选择唯路,困惑和汗水和血腥味,以及面前必须战胜死亡;有人在微笑面具后替他把什都想到,有人越过那个奄奄息色雷斯人躯体安排切。“毒药,”伊蕾妮想,“总会找到毒药,可现在,接受他递来这杯酒吧,变得比他强大,等候你时机。”遥远声音重复着数字,断断续续地回响在那条阴暗凶险通道里,通道不断延长,通话停顿随之延长。让娜直笃信人们真正想传递信息往往在话语之外;对那些用心聆听人来说,或许这些数字蕴藏着更丰富含义,超过其他所有表达,就像索尼娅香水味道,她临走前手掌在自己肩头轻抚,比她话更意味深长。但索尼娅自然不会满足于加密信息,她想要是字句、淋漓尽致。“懂,对你来说,这很残酷,”索尼娅再次说道,“可讨厌装模作样,宁可跟你实话实说。”五百四十六,六百六十二,二百八十九。“她去不去你家不在乎,”让娜说,“现在什都不在乎。”没有报另个数字声音,只有阵长长寂静。“你在听吗?”让娜问道。“在听。”罗兰说着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又从容地去够白兰地酒瓶。“不明白是……”让娜开个头。“拜托,”罗兰说,“事到如今谁都弄不明白,亲爱,再说,就算明白又能怎样呢。很抱歉,索尼娅太着急,这事情不该由她来告诉你。该死,这些数字怎没完没?”那小小声音让人想到组织严密蚂蚁世界,在那片渐渐迫近、越发厚重寂静之下,那声音继续有条不紊地报数。“可是你,”让娜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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