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板说周尽欢一早就回去了,霍恒又问他平时会去哪里,岑老板说他没有消遣的地儿,下了工都是直接回家的。不过岑老板提醒了霍恒,他这两天状态不好,心里像是有事,刚才在店里也没吃晚饭,就喝了一点酒。
听说他喝酒了,霍恒更焦虑了。问岑老板他平时有没有去哪里喝酒的习惯,岑老板摇着头说不知道。倒是一旁的老板娘提醒了一句:“你要不去他住的那地方找找,那边有很多做夜宵的店都是能吃酒的。我倒是听尽欢说过,他偶尔会去那种地方喝两杯。”
霍恒谢过他们,开着车便回到那片地区找了起来。
那边的路霍恒也不熟,遇到汽车开不进去的巷子,霍恒就只能下车去找。耽搁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他。
看到板车上睡着的人时,霍恒那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回去。他赶紧过去,才刚走到周尽欢身边就闻到了一阵很浓的酒气。他把周尽欢扶在怀里,拍了拍周尽欢的脸:“欢,醒醒,是我。”
眼睛,正想着再找回家的方向,就看到对角巷子里有一扇亮着灯的门。他扶着墙过去,发现是家还没有关门的杂货铺。
老板正在卸货,听他打听厕所,便说这附近的公厕要绕挺远。看他脸色红红的,似乎很急的样子,老板就把他带到了店铺后面的厕所去上了。
解决完以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他想谢谢老板,就在店里买了瓶烧酒。
临走的时候他跟老板问了路,出来后照着老板说的走,结果还是没找到家在哪。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在路边一辆三轮板车上坐下,靠着车上的货物休息。
他不知道霍恒是不是已经走了,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里就有弥漫着无法压抑的悲痛。
周尽欢的身子软绵绵的陷在霍恒怀里,手和脸都冻冰凉了。霍恒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霍恒又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发烧便抱起他放进后座的椅子上,把车开回他家去。
到的时候才发现院子的大门已经落锁了,霍恒又拐去最近的饭店开了个房间。等把他放到床上后,摸了摸他的手,依旧是凉冰冰的。霍恒怕他会冻病了,便去浴室放了一
他拔开烧酒的盖子,又像灌水一样的猛灌了起来。他喝的急,就算被呛到了也不肯停,等那瓶烧酒见底了,他才松开手,又去看头顶的月亮。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月亮都有好几个,明晃晃的重叠在了一起,真是耀眼。
他也不知盯了多久,直到眼睛酸痛的再也撑不住了才缓缓的阖上,困意也彻底的袭上了脑海。
他就这么躺在板车上睡着了,空的玻璃酒瓶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路中间,没多久就被一辆汽车的车灯照亮了。
霍恒开着车到处找他,找的心急火燎,还去茶楼吵醒了已经睡觉的岑老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