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办公室,办公桌后的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周围的墙上还有一些带着科普的画
志于云上得人似月中来
摄成双壁影缔结百年欢
霍恒指了指下联最后那个欢字,靠到周尽欢耳畔去,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往他耳朵里灌蜜糖:“你爹给你起这个名字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个字的用法可真妙,鱼水之欢,床榻之欢,不都是意在你以后的“欢”之上?”
周尽欢一听就知道霍恒指的是什么。
最近他俩要避着那件事,估计是吃不到就变得特别念想,霍恒动不动就跟他说荤话。最糟的是每次霍恒一说,他就会自然而然地被霍恒带出了那种感觉来。只好又瞪了霍恒一眼,想让霍恒别在这种地方闹。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霍恒堵住了嘴。
在眼皮上。
他没有再说话,霍恒也不吵他了,但他能感觉到霍恒就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自己,两人的手也紧紧扣在一起。
等觉得差不多了,周尽欢掀开手帕,眼皮果然消肿了些。他和霍恒下了车,顺着门房的提示走进办证的大楼,在排队到了窗口的时候,霍恒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婚书以及他和周尽欢的身份纸一并递了过去。
婚书是霍家早就写好了的,身份纸则是周尽欢住院的时候就一直放在霍恒那边的。
看完了霍英年亲手写的近百字聘书,周尽欢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用拇指沾了红泥盖手印。
前面几对准备领证的夫妻要么在说悄悄话,要么也是你侬我侬的气氛,谁也没空去盯着别人看。
周尽欢眨了眨眼睛,推霍恒的手都还没用上力,就被霍恒抱着后背,被那条舌头滑进嘴里,拨人心弦地弹奏着靡靡之音。
等到他浑身发软地瘫在霍恒怀里喘气时,里面那一对终于出来了。看着那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手里的结婚纸,他也不禁被那两张脸上的喜悦和幸福所感染了。虽说是在外面,却一点也不想从霍恒的怀抱里抽身出来。
他俩就这样依偎着彼此,靠的时间久了,霍恒的手就自觉地摸上他的腰,有技巧地按摩着,放松腰部的神经。这是医生交代过的,经常这样按摩有助于减缓孕期对腰的压力。
前面一对对的进去,又一对对的出来,等到工作人员终于叫了他俩的名字时,霍恒才牵着他进去了。
第一次因为手抖没盖清晰,霍恒让他别紧张,他又换了另一只手的拇指去盖,总算稳妥了。
等到签完字,他俩就被带到了三楼去。
两边的长椅上已经坐了好几对准备进去签字领证的新婚夫妻。都是些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有礼貌的还会主动跟他们点头打招呼。
霍恒和周尽欢在最后面一张椅子上坐下,两人都看着尽头的那扇红木门。
门是很普通的门,不过门的两旁贴着一双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