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他也失笑。们笑使得连在起这排座位抖动起来。
在上家公司里,和他同是摸鱼大王,虽然身边还有其他懒汉同事,可唯有们两人能力能够比肩,可以说暗暗创下双雄并立局面。们绝非同类人,们怠工方法与风格不样,都自认水平更高,因此较量意味,在当时非常浓厚。每天,装腔作势地做做自己工作,有空,们还去对方桌子前转转,以大行家锐眼检视对方工作状况,看哪些新招管用,又有什新技巧可以学习,当然们绝口不承认曾经借鉴过对方点子。就这样在好些年中,们彼此促进,亦敌亦友,直到因点小事败走他方,们关系旋即终止。有多久没有看到他,不过是半年多吧,现在再看到他,真怀念从前,从前真是轻快滑稽。
们是压低嗓音交谈,但是,前排还是有个人转过身严厉地对们说,“嘘!”只好不说话。捱会儿,他说,“走吧。”他不顾台上白发老前辈,站
这些好像不太知道啊。正要再好好问问,他突然说,“啊,们到。看到那张桌子吗?那个方向,最脏最乱办公桌,那个看起来最没条理人就是你要找,小心别再让他漏掉签名。那,很高兴见到你,下回聊。”
在清醒和瞌睡之间来回摆荡。
像在做个单摆实验,是颗晃动球,被根绳子吊着,摆来摆去。摆到这儿时,听见会议上有人在发言,耳朵只听进句半句,发言人音量变轻,听不见,因为摆开,进入短促睡眠中,接着又回到会议上,但刚听到句话,睡眠再次夺走。
“你晚上没有睡?”有人在耳边低语,他同时拍着肩膀,由轻到重拍好几下,把摇摆截停,截停在清醒中。
发觉自己在参加个行业大会,面前主席台上坐排人,都是行业杰出人物,印象里其中两三位在睡过去之前讲过话,麦克风现在正由个白发老前辈牢牢把握,将他悠长职业史诉说给台下听。台下观众席里坐各个公司同行,上座率七八成,拍醒人不知何时坐在旁边,他现在还在看,咧着嘴。用酸涩眼睛也看他,几秒钟后认出来,是上家公司旧同事。
这个人以前可熟悉得很。
“新工作很累?”旧同事问,他神情在嘲笑,“你看起来累得要命,累得快死。”
失笑,把头靠回椅背,手掌抚摸着两边扶手,继续瘫坐在那儿。
“你变很多,从后排看看像你,又不能肯定,你胖,你还掉头发,老好几岁。”他开心地说。
“你不知道过是什日子。”说,“现在工作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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