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听说他家里事,都未曾想用只言片语安慰他。
他以为自己永远等不到言易冰珍惜他天。
寒陌眼角有些发潮。
或许,曾经他也太小,看不懂言易冰无情背后酸楚。
不过好在,他总算知道,当初并不是只有他个人在难过。
“曾经以为你还会回来,毕竟你那呵,那舍不得,其实只要你再求次,或许也就答应。”
“但你最终还是没回来。”
“如果是现在这个年纪遇到你,更有耐心,更懂得人情世故,们俩也许就不会闹翻。”
“但你妈妈事,跟你说声对不起吧。”
他说起话来,条理清晰,空前清醒,仿佛没有丝醉态。
而这个醉鬼,很可能第二天就记不得说过话。
但他还是不忍心打断言易冰。
毕竟人喝醉时候,才是最不会说谎。
言易冰果然对自己行为毫无约束。
他紧紧拽住寒陌,像摇晃在小船里人握紧桅杆。
以当毯子,也可以遮风。
但言易冰那个在卧房里,他没卡进不去,只好再要个。
寒陌刚要转身走,言易冰突然伸出只胳膊,张手,抓住寒陌手腕。
那只手细长,柔软,冻得冰凉,掌心仅余那点温度,还不如他手腕内侧热。
言易冰用力气并不大,可是寒陌却停在原地没动。
寒陌蹲下身,左膝跪在坚硬木制地板上,手肘撑在沙发边缘,抬起左手,轻轻划下言易冰侧脸。
皮肤是凉,也很细腻,不小心触碰到耳垂柔软,带着细细绒毛。
言
到最后,才像是用尽全部力气,手指从寒陌手腕上滑下去。
指尖触碰道寒陌骨节,瞬间,骤然分开。
原本严密交握处有缝隙,夜风肆无忌惮闯入进来。
寒陌双眼猩红,看着言易冰,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他们曾经闹得很僵,很难看,可言易冰从来没说过句软话。
他睫毛脆弱颤动着,声音带着呢喃哭腔。
酒精放大情绪,让人变得再也不像他自己。
他念念叨叨,语气软成汪水,无辜又委屈。
“人年轻时候都会冲动,也样,带你时候二十二,全联盟都捧着,太骄傲,太悬浮,眼里容不得沙子。”
“没给你解释机会,坚持认为原则,本以为自己能坦坦荡荡,但因为是你,直都没有做对事踏实,反而良心不安。”
半晌,他听见言易冰软绵绵说句——
“陌陌,没能做个好队长。”
寒陌瞬间僵直,浑身血液直冲向头顶,他感到阵尖锐疼痛。
这不是个促膝长谈好时机。
他面对是个喝不少酒,歪在沙发上爬不起来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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