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好奇心,想看里面到底装些什,之前和季风已经试各种办法想打开,但奶奶显然防们有这手,她缝死打结处,想打开必须得把布剪坏。
林三民摸着包,脸色渐渐变。太阳正是最毒时候,池塘边空无人,几只胖墩墩鸭子凫着水,大半个身体沉到水下,只有们三个人,神经病般无遮无蔽、并排坐在滚烫长椅上,晒成三片蔫黄叶子。季风和林三民中间隔个,他有点激动,半站起身子,没想到度蜜月还能看这场戏。羡慕他,坐在台下看戏人只需要悠悠叫好,不像,无可逃避地非要打这场酱油,上台后茫然四顾,几乎接不上下句台词。
故作镇定,把瑞士军刀递给林三民:“林先生你还是打开看看,有没有少什东西。”
他流着汗,慢慢把死结割开。天色无端端在几分钟里暗下去,又无端端打起雷来,和季风把头凑得不能再近,闻到他身上浓重汗味。包里有堆信、个布皮笔记本、个文件、几个看不清楚小东西,林三民大概也就瞄眼,就把布包重新系起来,慌慌张张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事得先走,改天再给你们打电话,实在有事,也没办法啦。”
他走得飞快,赶在第道闪电之前彻底消失。台北雨下得凶狠,像是股再也忍不住怨愤之气,们赶到紫藤庐时候浑身湿透,人点杯热巧克力。那三棵老紫藤树缠住半边落地玻璃窗,大颗大颗雨滴砸在门外石臼里漂萍叶子上,鲜红色锦鲤在暗沉沉天空下闪着光。想到刚才见到亲生爷爷,想到他缩头缩脑说“也没有办法啦”样子,实在进入不这浓郁巧克力味现实世界。
季风大概觉得可怜,把话题扯开:“这就是紫藤庐啊,好像殷海光当年老在这里。殷海光你知道吧,最早翻译哈耶克那个人。”
点点头,怎也拿新闻和经济双学位:“当然知道,还有《自由中国》那些人,殷海光故居好像就在这附近,们要不要等会儿去逛逛?”
季风看看外面雨,说:“明天吧,今天看起来雨停不,们打车去吃点好。”
后来就去中山北路段“青叶”,就着乌鱼子人喝壶清酒,辣炒海瓜子完全不辣,地瓜叶碧绿,浮在清汤上。吃完饭本来应该很快走到地铁,不知道怎迷路,绕到林森北路。破旧骑楼下开着卖廉价衣服小店,挑条199台币翠羽蓝棉纱围巾,上面印玫红色花朵,把围巾挂在脖子上,好像真会在38度气温下觉得冷。突然问季风:“你说那些东西到底是什?”
他显然已经琢磨过:“信肯定是你奶奶当年没寄出去,笔记本里可能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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