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道：“有个御医不会说话，说
不该说
！官家相信御医诊断，这才以为皇后娘娘……娘娘不必担心，等病好，便治那个御医罪，奴家已经记下名字！”
符氏咳得好
会儿，又问道：“他们还说什
？”
曹泰声音更低：“官家说卫王还有女儿，准备续娶卫王次女，符家恩宠仍然不减……只是，皇后娘娘提过，要把您妹妹许给虎捷军都使郭绍，他在秦凤也立大功，用不多久就可以建节……此事恐怕只能作罢、只能失信于郭绍。当然奴家不敢在官家面前提这事。”
符氏又怒又伤心：“
还没死！怎就想到娶妹妹？”
曹泰默不作声，没说什好听。他觉得把这事儿如实告诉皇后，已经是出于感怀知遇之恩，才甘愿不惜付出可能触怒龙颜代价……要不是心里着实也向着皇后，如果仅仅是为投效得好处话，说句难听是树倒猢狲散，皇后死还能指靠她什？何苦再说这些话？
搅，径直在床前跪着。
符氏睡得不沉，会儿就醒过来，她睁开眼见曹泰跪在那里，惊道：“还没死，你跪着作甚？”片刻后她似乎又想起叫曹泰干什去，便问：“见到官家？”
曹泰小心道：“回娘娘话，见到。官家明天就会出发去寿州，今晚不知会不会来……”
这老宦官头发已经花白，脸略尖、皮肤又白又细却没多少皱纹，身材单薄，长得没有半点男子样子。此时他却脸严肃，眉间起两道竖纹，似乎若有所思，在艰难思考着什。这时他抬起头来，摆头看向穆尚宫。穆尚宫对这些动作何其熟悉，急忙招呼服侍在侧宫女，赶紧退走。
若是曹泰要和皇后说关于官家悄悄话，真是求穆尚宫去听她都不愿意，不知道是最好选择。
不过官家没说错，如果他愿意续弦符二妹，也算是对符家恩宠。对于符家而言，是大符在朝里为后、还是符二妹根本是没有什区别。
符氏哽咽道：“死，你们就没人真正伤心？曹泰，你是不是也
曹泰回头看帘子外面没人，这才开口道：“有些话奴家不知当讲不当讲。”
符氏幽幽道：“说罢。”
曹泰沉吟片刻，不太好在皇后面前叫她别说出去，这种话不是他个宦官该在皇后面前说，只好暗示道：“她们都出去，那奴家说……”
他顿顿继续说道：“奴家走到前院厅堂，外面站着侍卫，里面有几个大臣。门开着，奴家就在门口侧边想听官家和大臣说什，若是不要紧事，便打算求见。然后就听到魏仁溥说……说如果皇后薨，不能举丧。因大军攻淮南之战刚刚开始，军中举丧不吉。”
符氏瞪着眼睛，急道：“他们也觉得要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