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带着马兵将皇后和宫人送入大内,即下令解散内殿直人马,次日到营房听各部上峰军令。时向训作为东京留守、判开封府事,这些事应该向训去管。
他打算先回家歇口气,然后才先去拜访向训,询问虎捷军第军、第二军到哪里。不料刚走到大相国寺附近,就遇到李处耘、罗彦环等武将,还有左攸。
郭绍寒暄阵,大概说番陈州关于皇后事,便说先各自回家歇着,明日到府上见面细谈。这时左攸提出个布袋递上来,说道:“蜀
没多久,郭绍便骑着马返回,径直骑马走到黄盖伞大轿子旁边。他矫健地从马上直接翻下来,单膝跪倒在轿前面,抱拳道:“禀皇后,迎面来人马是殿前司散员指挥,将领马全义奉命率军开赴淮南。马全义得知皇后车驾过去,已下令避让到道旁,请皇后仪仗先过。”
符氏没有开口,这时她轻轻掀开帷帽前面丝巾,先露出白净秀气下巴、涂淡淡胭脂红唇,鼻子小却比较挺拔,然后明亮眼睛也从掩盖丝巾下出现,弯弯眼眶似含着笑意,睫毛向上翘着、几乎贴着上眼皮。
郭绍忙低下头,不过从余光里能感觉到符氏真看着自己。他顿时感到紧张,心也提起来。刚才只不小心看到眼符氏脸,如同惊鸿瞥,郭绍心中已是有些混乱,很难揣摩:自己冒着性命之忧救她命,她刚才神色里却还是能那轻松,眼睛里似乎还有笑意。
符氏目不旁视,只看郭绍个人,看目光没有停留太久。但短短瞬间,郭绍却感到好像已经被盯着瞧整天。符氏目光实在太有杀伤力,特别是离这近被盯着看,郭绍难以描述心里感觉……反正他可以肯定:皇后看任何人时,那个人都不会不在意她眼神。
“知道,走罢。”她很快就放下丝巾,用不经意口气说句。
她就这说句,便没。
仪仗和护卫兵马经过殿前司散员指挥兵马时,只见骑士们都下马,纷纷单膝跪地,举起缨枪向高高坐在大轿子上皇后致意。虽然看不见皇后脸,但能看到她人,大伙儿表情都充满敬意;符氏在禁军将士中传得很神,像是仁慈天仙般很爱护将士,经常劝官家善待将士,尽量给予奖赏。大伙儿提着脑袋吃口粮,经常上阵拼命,谁用心对他们,他们心里也是清楚。
大家没有呼喊拜恩,胆子大瞪着眼睛看她座轿,偶尔有人激动地嘀咕:“皇后!”“那是皇后……”
只是在道路上相遇,郭绍也感受到气氛动容,对符氏又多几分敬畏。自己拼命救符氏命,确实是件很有价值事。
陈州到东京路比较好走,共三百多里,几天就到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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