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更天,忽然听得后窗声“咔”轻响。声音很轻,郭绍以为是什动物看见屋子里亮着灯撞上来,便没怎注意。不料紧接着又有响动,而且“咔咔”声音点都不自然。
他立刻提起警觉。转头看时,只见京娘和白仙姑也轻轻坐起来,京娘目光移到郭绍身上,伸手指着窗户,又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个动作。
郭绍神色凛,看着她眼睛微微点头示意。
京娘轻手轻脚地把把短剑拿起来递给白仙姑,自己又拿起把长。这娘们真是警惕性很高,居然把兵器放在枕边……今天郭绍都没什提防,虽然下午心情不好,却没料到自己个武将还带着兵,出来游玩还能有什危险。
郭绍爬起来,见自己弓箭、刀、包袱放在旁边椅子上。他穿着中衣就轻轻走到椅子便,直接拿腰带系上,把障刀先挂上腰带,然后把弓箭拿在手里。他提起精神,脑海里闪过睡觉前京娘拉开竹帘情形:那窗户很高、也很窄。这个时代后窗大多都是那样子,就个小口子通风用。
夜幕降临,白仙姑(京娘随从)打热水进来,郭绍便坐在凳子上烫脚。那白仙姑长得还没京娘白净,脸颊上有雀斑,年龄也有点大,估摸着超过三十岁。
京娘拉开后墙上竹帘,端条凳子,站在凳子上伸手试试上面钉木条,又把竹帘拉上。她从木凳上下来,在屋子里转圈,低头看床底下,又抬头看房顶。
郭绍看她默默地做着琐事,听着外面风声呼呼,忽然说道:“京娘、谢谢你。”京娘冷冷地看他眼,神情让人产生高傲错觉,而且她也不回应。
过会儿,她才说道:“今晚和白仙姑就睡这里,这楼上不贴地面,没有潮气,拿床毯子床被子就可以。出门在外,个人单独居住并非好事,多个人多个帮手。你今晚不会和那李娘子私通?不碍你事罢?”
郭绍怔道:“怎可能?”
人不可能从那
京娘道:“想也不可能,那李娘子不可能个人住。你若要半夜和她私通,很容易惊起她家人,被发现看你怎和李处耘交代。”
郭绍摇头道:“从来没想干那事。”
三人洗漱好,京娘和白仙姑真就在地上打地铺,和身睡下,衣服也不脱。郭绍无奈,也在床上躺着。
灯没灭,点两盏油灯光线还是那弱。没有电时代,夜晚真是非常昏暗;如果不在城里,这个时代郊外和乡下人口密集度只有现代社会几十分之,晚上确实很冷清。
风声和陌生环境让郭绍又有点失眠,他感觉自己睡眠质量确实不好,只要不是很疲惫,就很容易保持清醒。他就这样翻来覆去,熬着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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