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个白胖圆脸宦官走进来,此人郭绍在哪里见过,却时间没想起名字。宦官拿着两份卷宗,将手里拂尘甩在手臂后面,上前道:“这是枢密院副使王朴主持、开封府左厅主要负责审理案件卷宗,官家叫拿来与二位将军先瞧瞧。官家尚在更衣,等下就来。”
郭绍和赵匡胤人接份,都没开口说话。
宦官又道:“对,二位各自看完,便交换看。这边有凳子,二位请坐。”
赵匡胤点头道:“好。”
于是郭绍就和赵匡胤开始看手里卷宗,当下只能看个大概。郭绍感到很吃亏,因为赵匡胤翻得很快,但他却看得很慢……没有标点,郭绍至今还不是特别习惯,能看得懂但阅读速度较慢。
理,只有面对现实。他努力让自己沉下心,继续思考柴荣和赵匡胤可能做法,以及自己对这件事些思路整理。
过阵,忽然殿门口个高大身影出现。郭绍转头看,只见门口个黑壮如包青天大汉走过来。门外阳光明媚,殿内光线稍暗,那黑大汉在门口就好像处身在片光芒中般。
双下巴、又宽又黑张脸,额头宽、下巴很平,阔脸让眼睛看起来比较小。不是赵匡胤是谁?
赵匡胤身上还罩着白色孝服,头上也系着孝帕!这身打扮十分肃杀,莫名让郭绍心里十分紧张……郭绍不禁心道:你爹和弟弟真不是杀!连杀他们意图都没有。
“郭将军,你也接到官家传召?”赵匡胤口气竟然十分平静,丝毫不带仇恨,更没有咬牙切齿恶言相向。这让郭绍有点意外和惊讶,虽然能料到赵匡胤不会表现得那冲动,但如此平静口气实在有些非比寻常。
幸好手里这份是关于赵三涉嫌谋刺郭绍卷宗,这个案子大概过程他都清楚,不必挨着每段话都瞧,只看些关键地方便行。
过阵,赵匡胤拍拍卷宗。郭绍便转头道:“赵将军,咱们换吧。”赵匡胤点点头,把手里东西递过来,与郭
郭绍道:“是,也是早上才接到圣旨,先到步。”
他见赵匡胤身孝衣,按照常理应该问两句……但是说什呢,说自己没有去参加丧事、还是叫赵匡胤节哀顺变?怎说怎有猫哭耗子样感觉。只有些市井俗妇之间,才会在心里咒别人千百遍后还能笑着说客气话;郭绍是没法这样。
于是他便视而不见,根本不提赵府丧事。
皇帝还没来,郭绍就这样和赵匡胤站间房子里,气氛有些沉闷和尴尬。
郭绍不便左顾右盼,但时不时也用不经意神态默默观察这殿宇,他总有种感觉,好像柴荣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自己和赵匡胤。但这殿宇四面都是墙,只有后面才有道小门,门外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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