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忠前车之鉴,杨士良这会儿怕没胆子向娘娘示好;但……”曹泰悄悄说道,“官家都那样子,杨士良在这种时候可没必要太忠心义胆、他不是活得不耐烦话怎会丧心病狂到处结仇?奴家要是杨士良,切照规矩办,哪边都不得罪。他现在肯定没打算真和娘娘过不去,办事能过得去就行。”
曹泰番话,符氏基本没听进去,她渐渐从刚才惊惧中回过神来。此时她意识到:“北国彩面”那点人或内宫这点争斗已不是关键,因为皇帝已经搬到金祥殿不涉足内宫、连皇子柴宗训都过去,这后宫还有多少价值……现在关键在于外面权力角逐。
最不妙是,皇帝不叫她主持宫廷稳住政权,反而起疑心,番作为就是要把她排斥在权力中心之外做法。
为何要那样做?
无非就是个亲信大宦官为早作打算、背叛罢……堂堂皇帝因个宦官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连万岁殿都不敢住、甚至亲自调东班值守!
挡在自己嘴边,靠近符氏侧面悄悄说起话来。她脸色越来越白。
曹泰说罢倒退着向旁边挪两步。符氏这时挺挺腰身,伸展上身直起脖子来正坐。
她穿坦领常服,身子轻轻动,修长脖子下面便露锁骨位置,柔软衣服丝料像水般自然下坠,直到下方高而圆胸脯,衣服料子就像是挂在上面样;她体态比较丰腴、肌肤雪白片,但锁骨却分外清晰,或是没有赘肉缘故。但此刻模样却更添脆弱。
曹泰垂手站着言不发。符氏也没出声,此时她已不知道说甚。
良久,曹泰才轻轻说道:“起初王忠从雄州送回来那封密信,定然是落到别人手里,窦仪应是受人指使。不然王继恩自己交出来、不是把自个陷入死地?”
也许皇帝有天会醒悟他错误做法。但他现在性命垂危,忽然发现内宫最亲信宦官也改投门面;这种时候疑心很重,以为他会被皇后挟制?总之柴荣今
终于知道皇宫前面发生事,符氏又想起刚才柴宗训被带走,股巨大恐惧立刻涌上心头。这时云层里传来声不大闷雷,也让她削肩颤,朱唇抿抿,咽口唾沫。
她那弯弯眼睛再也没有丝笑意,脸上没有表情,但目光里已是隐藏不住情绪。那复杂神色里带着可怜。
“找来那几十个驱邪‘巫女’呢?”符氏忽然瞪圆双目,急切地问道。
曹泰忙道:“仍旧安顿在宫里,没人理会,娘娘您放心。”
他又道:“王忠倒之后,必定供出王继恩,王忠那些干儿子和手下就算侥幸没被牵连、也人心惶惶;杨士良(高壮宦官)今天表现不错,应该会成为官家身边最重用内宫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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