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句话没人能够回答。连郭绍也不能,因为有些话他不能在这里说。
东京现在最大问题,先帝驾崩才两个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内部也不是那稳定,上下不少人只是在观望;外镇也有观望者。还有以前遗留问题,东京这地方周围马平川、无险可守,根本就是易攻难守地方……所以朝廷必须要留下重兵在东京,还要些靠得住人。
但这等话不便明说出来,哪怕在场都是权力核心批人。
郭绍觉得,有些东西只是与人相处技巧,无关品行;在什人面前就说什话。有话他可以在将士们面前当众说,有话只能在军机小圈子里说,有话只能和符金盏说,有话他谁都不说、只在心里想想……若是乱说话最轻后果也会叫人很尴尬。有时候他变会在些场合遇到些人,当众说些很刺耳话,叫人很不舒服也很无奈。当然他不会那样干,在场所有人都不会。
郭绍寻思番,便进言
然人不多,但这等场合大家都很严肃、甚至有点紧张。
王朴轻轻咳声,开口说道:“魏副使着重说三个地方,泽、晋、辽。其中晋州乃此战关键之地,老夫深以为然。但很明显李继勋和李重进结盟,并非亲密无间……甚至在此之前,朝廷已经避免更为不利局面,三李结盟连成片!
从辽州到晋州,路程五百六十里,路很不好走;而泽州到晋州走驿道才四百五十里,道路宽……如此道路情况下,李继勋檄文已经传到东京,并已挥兵向西、折道而北,直指晋州;此时李重进却还在辽州抢劫百姓。
认为李继勋急战,李重进拖延。如果朝廷兵马能及时增援晋州,保晋州不失;战便可定二李。
在晋州城下阻击李继勋部,后续军队取泽州;则可趁李继勋调动之时,夺其地利。待李重进部到达晋州,晋州未下,李重进则失去落脚点,无可凭借,不战而败矣。”
“王使君妙略!”郭绍赞道,转身向帘内拜,“臣在军中、闻骑兵攻步兵阵营之法,上善之策非正面强攻,而是趁步兵阵营调动动摇时机,先进行突破分割、再乱其队列,可败之。
王使君之战略,正与兵法不谋而合!李继勋据泽州,占尽地利,若强攻泽州必十分困难;现在他主动攻晋州,正是调动动摇战机。敌攻,亦攻,晋州便是决胜负地方。臣附议王使君、魏副使战略。”
王朴听罢郭绍溢美之词,面有自得之情,掩都掩不住。
符金盏听罢说道:“何时出兵,谁任主将,调动哪些人马?”
郭绍顿时也对符金盏十分钦佩,今天她在议事上话很少,但开口就是关键问题……符金盏不懂打仗,但她显然深明与打仗相关权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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