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
边说，边拿筷子敲开鱼肉，吸
口黏糊糊
鱼脑。
白姥嘴阵抽搐：“鼻涕样东西……”
“三姨，真是！不能不说出来吗？”陆岚没好气地看着碗里鱼头，眼睛眯成条缝儿，想生气却看起来笑眯眯样。
白姥道：“小孩儿流鼻涕，能‘呼呼’吸进嘴里那种，和你样吸。”
陆岚彻底没辙，气道：“
就吃鼻涕，吃胸脯大、肌肤滑，不会变得瘪瘪！”
过得习惯，以前娘会说蜀国方言，陆岚两种口音都会，现在她和当地人也没多大区别。
……及至中午，俩人回到白家药铺上吃饭。陆岚吃饭不可能蒙着脸，她取下帽子，拿下面巾，顿时张肿得不成样子脸露出来。
白姥看眼，口气没憋住呛得直咳。
陆岚想做个表情、表达下情绪，但是脸上肿着什
表情都没有。只得摆上饭菜，和三姨起吃饭。
“这是蜂窝，多吃点。”陆岚劝道，“就是为这点蜂窝，看脸，都成什样子！那些蜂子也死心，跳到溪里它们还不走，在水面上嗡嗡嗡……”
俩人在起没什辈分讲究，边斗嘴边吃完饭。
陆岚回到自己住厢房里，从怀里摸出两枚黄金扣子来。自言自语道：“真是稀奇，这世上还有喜欢送人腰带扣子人。”
两枚扣子，其中枚是去年初郭绍住在涿州时当作付“住宿费”，另枚就是今天早上给他送还书信时给报酬。陆岚拿在手里把玩阵，两枚东西应该不是个地方出产，做工和样式都完全不同。
她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拿着两只扣子“叮叮”地无意识地敲着玩儿。又想起昨晚捡到那些信，她是点着灯逐字看完，时间心里不知怎七上八下，却是有点气愤。
“他事与何关！”陆岚犹自嘀咕声，心道：要找个爹那样人嫁，娘以前就过得很好……还要在个太平安稳地方过活，别像娘在幽州那样，被人强抢去。
她不说还罢，说白姥又忍不住笑得喘不过气来：“不喜吃甜食，特别是这东西，以后别去弄。”
陆岚道：“看在拿命换来，三姨把它吃吧，有好处。”她小声道，“三姨还不到三十岁，身上肌肤好像是未老先衰，胸脯都垂成那样，真得好好调养。”
白姥听罢又伤心又不高兴，默然不语。
陆岚也没再多嘴。白姥拿筷子在鱼汤里搅阵，说道：“怎全是鱼头？”
“本来就是鱼头汤……还有这个是专门弄鸡皮，和隔壁婶子合买只鸡，她要肉，要皮。”陆岚本正经道，“你相信，这些东西多吃，说不定三姨就重新鼓起来。”她说罢在胸脯上夸张地比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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