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立刻想起孟昶派人去联络蜀军将领事,身在东京、别人明显还有很大戒心,做这种小动作恐怕败露得很快。但她立刻又觉得不太对:“周朝*员有事应该见阿郎,见个妇人作甚?”
魏忠道:“那人没说什事,就说想和夫人商议件要事,请您务必见。”
孟昶听罢说道:“与夫人道去。”
于是三个人走到洞门口,却被个书吏拦住:“王知事只见花蕊夫人,你们先等着。”
花蕊夫人道:“去见人不合礼节,既然你们不见秦国公,那便算。”
忽然问:“李德哪去?”
“叫他办事去。”孟昶哼哼道。
花蕊夫人急忙追问道:“阿郎要办什事?”
孟昶神秘地低声道:“高彦俦和侯茂重新掌大蜀禁军兵权,派人与他联络,以图大事!”
花蕊夫人顿时花容失色,脸上立刻变白,筷子也从手中掉落,“哐”地声落在饭碗上,跳到地上。她拽住孟昶袖子,眼泪在眼眶里闪烁,已然泣不成声,“阿郎……你为何不能好好过日子?为何要做那等事……”
书吏道:“那你们随意,宣徽院管着旧臣事儿,有些事现在说说情还有点办法。”
“什事?”花蕊夫人皱眉问道。
书吏道:“不知晓,听说是大事。”
花蕊夫人犹豫下,终于去见那王祯富,想确定下究竟是不是孟昶败露。相比知道最坏结果,在心里挂念悬着更难受。
花蕊夫人出洞门,被带到不远处间厢房门口,只见里面个四五十岁富富太太官儿
“好好过什样日子?”孟昶瞪眼盯着花蕊夫人,“战战兢兢活得猪狗不如!说不定哪天又送来毒酒,倒成好日子?”
花蕊夫人哭会儿,便掏出手帕擦干眼泪,低着头对孟昶相对,已无言语,气氛变得冷冰冰。周围只剩下魏忠和仅剩个侍女收碗碰撞叮当轻响。
其实就算现在落魄,她觉得也还可以,身边还有奴仆干活侍候着。乡村里些在当地很有点家产小财主小地主也没有奴婢服侍。所以就算从养尊处优皇妃变成现在这样、花蕊夫人还能忍受;但心里就是不安生,从来没安生过……以前大蜀国还有大片地盘和很多军队,那种担忧很隐约;而现在威胁逐渐放大,花蕊夫人总算醒悟,她觉得孟昶这个人根本就靠不住!
也不知道怎回事,他时不时干点事很不可靠。或许是因为长期沉迷酒色方术造成,也许是(蜀)高祖留下基业大,禁得起折腾……
就在这时,个书吏走到厅堂门外。细皮嫩肉宦官魏忠见状,迎出去,俩人在门外嘀咕阵。魏忠返身回来说道:“宣徽院知事王祯富在外面厢房里,说有要事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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