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拍拍桌子,脸懊丧道:“还是大意!运气不好时,该收手;早知道回
及至深夜,孟昶回家来。花蕊夫人见到他,再次发现自己担心太多。
但见孟昶脸沮丧,有点失神,显然顾不上管花蕊夫人事。
“输?”花蕊夫人径直问道。
孟昶垂头丧气地点点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那个宫女在门口说道:“阿郎等等,奴家去厨房给你打热水。”
花蕊夫人不以为意:“钱财身外之物,明白赌局是怎回事就好。那王知事被罢官,官府应该不敢再截留阿郎俸禄;再等两天可能就有钱开销。你别太在意输掉钱。”
着端正礼节言行举止。
……二人吃过午饭,郭绍叫人安排花蕊夫人在这边厢房里休息,他便有事离开。
这里十分安静,花蕊夫人吃饱饭感觉很慵懒,见厢房里有张塌,还有被子。便和身躺在榻上,想随便眯会儿养神。
不料她竟然睡着,睡得很香。
觉醒来,花蕊夫人发现周围光线有些暗淡,太阳都不见。顿时急忙爬起来,阵懊恼,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孟昶道:“不仅输光昨天赢钱,还借六十万钱,差不多就是千多贯(此时铜钱看成色,四百文到八百文为贯)……拿俸禄做抵押借。”
花蕊夫人听罢脸色微微变:“你输光那时,怎还不醒悟?六十万钱,就算你补领两月俸禄,也还不够……多少利?”
孟昶道:“十文钱、月利四文。不到月也是四文。”
“这……”花蕊夫人有点坐不住,“那你拿俸禄也不够还!”
“是啊。”孟昶无奈道,“开始有输有赢,不知怎回事慢慢就输光,都没注意。后来说可以借……想当年赏大臣常常万贯起!千多贯算什?借钱,起初赢些;但算,还没把昨天赢拿回来,贪下不料越输越多……”
平素她就算晚上睡觉也相当警醒,很容易就醒;白天更是很难睡着,午后最多闭目养神会儿……现在在别人家里,竟然不留神就呼然大睡。
或许因为郭绍这里实在太让人安心!花蕊夫人既觉得舒适,又觉得非常安全,点担心心思都没有,所以才睡得那死。
她走出厢房,碰到京娘。看天色如此,不敢逗留太久,和京娘说几句话,谢绝晚饭。赶紧要回家,否则独自天黑后才回去太不像话。
……但花蕊夫人回家后发现自己担心太多,等她回去,孟昶还没到家。
她吃晚饭,便在厅堂里面等着孟昶,面寻思怎和孟昶说话。要是他问起今天事,如何对答应付……花蕊夫人有点心虚,虽然谈不上背叛孟昶,但心里确实很留恋和郭绍在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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