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左攸、昝居润等人也来到大堂,众人把消息交流番。
郭绍拿张图,声不吭地瞧着,脑海中仅靠李处耘文字描述想象前线光景。过得会儿,他拿起笔在池州和九江之间地方作个记号,写上“皖口”二字。当下又在分类卷宗里翻阅,果然查到里面记载,枢密院数月前就下令舒州节度使在皖水建造船只……属于那种用料不够规格,王朴口中“必败”战船。
“咳咳……”郭绍发出个声音。众人停止议论,纷纷转身过来。
郭绍道:“认为先期增援不可拖延,可立刻下令剑南军左右二厢都指挥使高彦俦急行南下,听从西路军首领李处耘调遣;分别下令淮南诸镇节度使向池州调粮送兵。
实则极有大局思虑。
南唐国所凭据者,大江天堑;江南之战,重在水军。中原大军欲渡大江,先要在江上水战,水战不利,纵有百万铁骑也无计可施。中原水军欲入大江下游,有两条路:其,从上游顺江而下;其二,沿江淮漕渠南下,从扬州瓜州渡入江。
除此之外,水师无法进入下游。也可在江边临时建造船只,但建造战船所需大量柞木、楠木需从陆路调运,靡费巨大;木料不适合,必被江南水军所败。
水陆从上游循江而下,难以急图,正如李处耘奏报所言,沿路重镇极多,单是湖口就难以突破。下游瓜州渡、京口,即南唐国润州(镇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唐国定全力经营,江上水军众多、南岸重镇林立,渡江万分困难。
今李处耘占据池州,东临下游最为重要渡口采石,只要在此地立足,进取江南就有豁口。老夫谏言,应立刻全力支持李处耘,重新调整全盘方略。”
李处耘抓住战机,将战事提前,虽有些仓促,但们应该临机变通,立刻制定以李处耘部为中心战略。
第二步,下令舒州节度使率皖水水军从皖口入长江,防备西面湖口南唐军东下,以为阻击和预警作用。建议李处耘将剑南军调动至西
郭绍想好会儿,说道:“李处耘部陆师主力是龙捷军右厢二万人,另有襄州周军水师、荆南缴获战船、蜀国缴获大小战船三百余艘。水上时间是没法给予有力增援,攻陷池州后,南唐国肯定封锁湖口……趁池州浮桥未失,先调马步驰援,向池州囤积粮草,以防万江上不利、李处耘于南岸孤立无援。”
“此法甚好。”王朴沉吟片刻,“目前淮南空虚,精兵齐聚东京,从何处调兵增援?”
郭绍道:“高彦俦剑南军在寿州……”
“蜀国降兵?”王朴脸色阴晴不定。
郭绍稍犹豫,正色道:“觉得高彦俦此人可靠,况且现在没有精锐人马能就近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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