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这时开口道:“文武不和,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没什用,何不听朕之意?”
陈乔忙道:“臣等皆是进言,下旨还是陛下。愿尊陛下旨意。”皇甫继勋也表示遵从国主权威。
李煜便道:“意见不合,应相互让步。便依朕之意,皇甫继勋为主帅,林仁肇为前锋。依朕看,皇甫继勋沉稳,林仁肇勇猛,二人相互商量协同,正是各为所长……”
陈乔听罢声不吭,但也没反对。皇甫继勋刚刚才说过愿意听从陛下圣旨,当下也抱拳道:“末将遵旨。”
李煜琢磨,自己说错句话……皇甫继勋以前就多次说林仁肇坏话,刚刚也说林仁肇也不是个好将领,显然不和,说什“相互商量协同”是睁眼说瞎话。于是李煜又改口道:“林仁肇为前锋,可以直接
城亦在手。尽快以重兵反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臣举荐林仁肇率军奔赴采石,主持此战。”
李煜听罢,陈乔这话有当众责怪国主意思,心下有些不悦,人之常情,任谁被指责也不会愉快……何况李处耘进军到采石难道是朕疏忽?如果没记错,陈乔当初上奏方略是从京口分兵,对采石增强重点在水面;要是早早按照他说办,到时候京口丢,他们就要说周军主攻方向就在京口,是不是又要责怪朕判断失误?
这些久居高位大臣,陈乔、韩熙载等等,胆子都很大,有意无意之间就有点不把新君放在眼里。不过李煜并不打算与他计较,毕竟现今大敌当前,与大臣争斗绝非好事;李煜还想做出副虚心纳谏姿态来。
他说道:“陈公言之有理,不过周军李处耘部人虽少,却掌握采石附近水面,可能会从江上增兵;国应以重兵进趋采石。林仁肇可为大军前锋……皇甫将军。”
皇甫继勋忙拜道:“末将在。”
李煜道:“神卫统军都虞候林仁肇为前锋,你是神卫统军都指挥使,出征为主帅如何?”
“不可!”陈乔不等皇甫继勋答话,忽然毫不客气地谏言道,“皇甫将军虽为忠良之后,但从未有过拿得出手战绩,也没提出过什有见识言论;单以出身和位置授予军国大任,恐非上善之举。战阵之上,无论出身贵贱,都是样作用。而林仁肇则不同,至少微臣比较解他,此人主持采石之战,是较好人选。”
李煜听到陈乔当面说皇甫继勋坏话,话里虽然比较委婉,但意思很明白:说他徒有出身,没有本事!李煜不动声色,心道这样可能反而激将皇甫继勋。
不料皇甫继勋并不生气,抱拳道:“陈公之言,并非没有道理。末将并未担当过大任……可林仁肇也不见得是什好人。与他都不怎适合担当此番大任!”
陈乔道:“那皇甫将军何不举荐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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