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煜握起她手,向柱子上人心口刺下去!周宪还没反应过来,更来不及挣扎,就听到声惨叫,然后脸上热,鲜血竟然喷她脸胸。
瞬间,周宪脸上血色立刻消失干净,清澈目光也随之涣散失神。她看到团白雾从地上升起,身体所有力气被下子抽掉,软歪倒下去。
李煜急忙扶住她。她什也看不到,心里竟是清醒,耳边听到李煜“哎”地声叹息。
……周宪觉得自己已经死掉,恢复之前那种对所有事都没有兴趣状态。但她到底还是没有疯,别人和她说话,她还是能面无表情地回答,而且依然很懂礼数、很得体。
有时候她在胡思乱想,人活着究竟为什,有什意趣?这个问题似乎很难。
“王上为何让见这个人?不认识她。”周宪瞪着前面被绑在柱子上年轻妇人,那人已被折磨得衣衫狼狈,头发也散着。
阴冷幽暗房间、空气中弥漫难以描述混杂臭味,让周宪感到毛骨悚然,她很不喜欢这里气氛。所有人脸上都很阴冷、压抑,没有丝笑容,仿佛人世间所有绝望和黑暗都集中到这个角落。
封闭空间很安静,李煜声音有种空洞之感:“她只是个小宫女,娥皇当然不认识。”
周宪觉得李煜仿佛已变成个被权势驱使行尸走肉,在绝望中不择手段地挣扎、反抗,变得很陌生。
“她为什会被绑在这里?王上为甚带来此?”周宪颤声问道。
没两天,宫里来个年轻妇人。这妇人不似般女子般扭扭捏捏、细声细气,举止却很洒脱。
“这位是刘六幺,南唐国大将刘仁瞻之女。”李煜道。
刘六幺执礼是抱拳鞠躬:“拜见皇后娘娘。”
李煜提醒道:“你今后不能这样,注意言行,别被人
李煜道:“有人告发她私通侍卫,按律她本来就是死罪……”他从宦官手里接过把短剑,短剑无鞘,放在张白手绢上,“娥皇,你来送她上路,她本来就该死。”
周宪瞪着李煜,使劲摇头,惊得说不出句完整话来,“不……不……”
李煜把拽起周宪手,拿起白手绢包裹短剑塞在她手里,然后握住她手,说道:“她本来就该死。”
这句话就好像句咒语。周宪心里已如同团乱麻,她不能反抗李煜意思,不用去计较诸如圣旨之类道理,她本能地就认为不能反抗他。宫女本来就该死……周宪心底并不这样认为,就因为被告发和侍卫私通?有什证据,他们又做什?这些事没人告诉她,她就无法认同宫女是不是该死。她甚至被种羞愧折磨,因为自己也曾经失德。而且她很害怕,害怕这种杀戮。
短暂刹那,她心是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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