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黎容毫不客气
拒绝，语气里还带着点脾气，他以前没有这
沉不住气，实在是烧太难受
，心情不佳。
岑崤音调微微抬高：“你说什？”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泪水蓄盈盈发亮，有根浅几乎看不见碎发和睫毛纠缠
起，刺激他眼皮直颤，那圈泪绕着瞳仁打转，欲滴未滴。
岑崤沉默不语。
倒是猜挺准，和崔明洋说大差不差。
黎容毫无威慑力愤愤道：“
可不能让他们得逞，想到成绩出来能气死他们，就艰苦奋斗到最后秒。”
他并非心胸宽大到不计得失，也不是眼盲心瞎得过且过，只是上世他总是孤高自持，不屑与睚眦必报小人为伍。
“你能活着真不容易。”
黎容脸呈现出不健康红晕，听到熟悉声音，他半眯着眼，哼唧声。
“是挺不容易。”
岑崤不知道黎容在家里做什，值得他这拼命，定是格外重要事。
但黎容那天晚上没告诉他，他也不打算打听。
咱也不能神化他，他到底是个中过毒病怏怏凡人……”
中过毒病怏怏凡人在模考试那天难得出现。
‘凡人’果然状态不是很好，不仅病更严重，眼底还浅浅浮着黑眼圈。
这天下大雨，温度低，黎容直接把小棉袄都穿过来，他脖子裹严严实实，恨不得把下巴都埋在衣领里。
即便如此，他也副冻发抖样子，隔会儿就要难受咳嗽两声，咳得眼圈发红，面容惨白。
过这些年，遭这些难他才懂得，他不能和父母样，连自己都保护不，不配做圣人。
黎容说完，又绵软无力栽倒在桌上，难受皱着眉。
等教务科那边确认卷子无误，他就可以回家。
岑崤见他这把崔明洋那帮人当回事，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他冷声道：“去医院。”
岑崤用食指骨节碰下黎容被碎发遮盖额头。
有点烫。
岑崤收回手指，攥在掌心摩擦片刻，喉结轻滚下。
“也不是多重要考试，折腾什？”
黎容缓慢睁开眼，无精打采支起脖子，有气无力道：“猜，昨天他们定在班里编排，说肯定考不好，故意逃避考试，顺便骗同学钱。”
他昨天整天基本没睡，把论文写个大概，才勉强赶出考试时间。
断断续续养着身体，简直朝回到解放前，除胃疼，似乎还有点发烧。
模考整整天，黎容去卫生间吐两次，又吃几片退烧片扛着，勉强撑下来。
等晚自习回班级，他已经有点意识模糊。
岑崤自黎容出现，就直盯着他，等黎容在座位上坐好，蔫蔫歪倒在桌面上，岑崤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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