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扫黎容眼,发现黎容无动于衷。
他知道,根据棕黄皮描述,黎容对这样人没印象。
岑崤:“他让你什
黎容双手撑着洗手台,背对着门廊方向,听到岑崤这句话,他眼皮轻微跳动下。
岑崤确不喜欢跟人谈条件,岑崤做事就要做到让人没有选择余地。
曾经对他,也是样。
棕黄皮畏畏缩缩向后蹭蹭,拖着软绵绵右臂,艰难坐起来,他不敢再跟岑崤要求什,小心翼翼清清嗓子。
“就是…平常没事爱摸点东西,前几天刚从拘留所里出来,有人知道干过这个,就雇把……把这个纸袋子偷出去,说这是别人收集证据勒索他,他就想把证据销毁,其实根本不信,他肯定是欠钱不想还,想把借条之类毁掉,哦对,他开口就说给万。”
他想,要是他刚才真没落准位置,将刀插在对方动脉上,岑崤或许还是会如此冷静替他洗干净手指。
岑崤自己也擦干手上水。
他把黎容留在洗手台,走回到门廊,看着紧紧捂住脖子,疼满头大汗棕黄皮,蹲下身。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牛皮纸袋,正反看看,上面没有标注任何名字,只有留在左下角,用黑色签字笔写下GT两个字母。
牛皮纸袋有些年头,那两个字母也有点褪色,纸袋里面鼓鼓囊囊,装着沓厚厚纸。
“来之前特意留个心眼,踩点,还找人问问,听说这家大人都死,好像是……”棕黄皮想把自己打听到消息说嘴,但他瞄到黎容清瘦背影和细白手背,又赶紧将话咽下去,“说这家就剩个高中生,觉得挺容易,就来,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高中生看起来瘦弱苍白,下手却这狠。
他要是早知道,绝对不接这单。
黎容微微低着头,望着那柄躺在水槽里刀,声音清冷,透着股疲惫:“谁雇你?”
棕黄皮反应会儿,才听清黎容话,他赶紧道:“真不认识他,他戴着口罩,帽子,墨镜,就是故意不让人看清脸。”棕黄皮突然灵光闪,恨不得把自己知道信息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诉黎容,“哦!觉得……他年龄应该不小,因为他有白头发,然后他不算高,肯定没有米八,也不瘦,说话反正特别沉,其他印象就没有,他直接给现金,给半。”
岑崤把擦水纸巾扔到棕黄皮脖子边那滩血上,纸巾瞬间又浸满血液。
“说说,来做什?”
棕黄皮咬着牙,声音沙哑发颤:“能不能…先帮把胳膊接上,…肯定不反抗,真太疼。”
岑崤扯扯唇,目光落在他脖子上刀口。
“不喜欢跟人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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